叔往那里去了?”富三道:“你二人同舱居住,如何问我?”艾虎听了,仓猝出舱看视,见船头有鞋一双,不觉失声道:“哎哟!四叔掉在水内了。别是你等成心将他害了罢?”富三道:“你这小客长,说话好不晓事。昨晚风暴将船湾住,我们俱是在后艄安息的,前舱就是你二人。想是那位客长夜间出来小解,出错落水,或者有的,如何是我们害了他呢?”海员也说道:“我们既故意暗害,何不将小客长一同暗害?为何单单害那客长一人呢?”又一海员道:“别是你这小客长见那客长行李沉重,把他害了,反倒诬赖我们罢?”小爷听了,将眼一瞪,道:“岂有此理!满口胡说!那是我叔父,俺如何肯害他?”海员道:“那可难说。现在包裹行李都在你手内,你还赖谁呢?”小爷听了,揎拳掠袖,就要打他们海员。富三忙拦道:“不要如此。据我看来,那位客长也不是被人暗害的,也不是失脚落水的,竟是自投在水内的。大师想想,如果被人暗害,或者出错落水,焉有两只鞋好好放在一边之理呢?”一句话说的世人觉悟,海员也不言语了。艾虎也不活力,赶紧回转舱内,见包裹未动,翻开时衣服仍然仍旧,连龙票也在其内;又把兜肚内看了一看,另有不敷百金,只得仍然包好,心中迷惑道:“蒋四叔往那边去了呢?莫非夤夜之间摸鱼去了?”正在思考,只听富三道:“小客长,已到停靠之处了。”艾虎无法,束兜肚,背了包裹,搭跳登陆,迈步向前去了。船价是开船付给了,所谓“船家不打过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