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切磋了不久,男修也跟着展开眼。他伤势较重,此时看上去好了大半,但暗伤仍然存在,还需求大量时候安定、涵养。
“谢过道友仗义援手!”男修走上前来重重一拜,眼中再无警戒思疑,只余下感激。“不晓得友如何称呼?”
何淼淼再次与二人见过礼后,仍然未几问半句有关贺家之事,哪怕兄妹二人对话被她听去,她亦决计只字不提,做出不肯揭人伤疤的模样。
“我姓何,名淼淼。”她说完才似想起来普通,对女修不美意义地笑了笑。“聊了这么久,还未问过道友贵姓。”
贺冬云轻咬着下唇,方才规复的赤色又消逝几分。她沉默了半晌,才又再次强压下心中悲忿,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来。
“我的确是刚到不久,从中部一起游历而来。”何淼淼伸手请她在身边坐下,笑眯眯地提及来意。
何淼淼听后暗叹这灾害的确非常蹊跷,面上暴露恰到好处的忿忿不平,轻皱起眉头扣问道:“竟连启事都没有就痛下杀手?那些人也太在理、太霸道了些!”
女修毫无思疑,点点头应道:“千石界虽小,但能够寻到的锻体术充足修炼至元婴,代价亦比大界便宜很多,道友的确是来对了。”
体修的上风在于肉身,缺点在于灵魂识海,不善于神通,更不善于操纵外物帮助斗法。这时候如有道修援手,就能在资本战中占有必然上风。
对方伸谢时非常诚心,警戒已不如初见时那般强,何淼淼便也笑得非常亲和,收起心中的小九九谦道:“助人者自助,道友不必客气。”
“唉,不管如何,何道友还是临时不要前去南边为好。我们族中的地盘、库房定会被旁的权势朋分,短时候内会有很多争论打斗,道修冒然突入,万一被当作外界请来的帮手就不好了。”
贺冬云的顾虑的确有些事理,但何淼淼不大能够放弃前去贺家看望的机遇,哪怕只余下残垣断壁,也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女修此时对她的印象已是极好,闻言毫不坦白地应道:“我和哥哥是南边青石城一家属中人。我叫贺冬云,这位是我族兄贺冬朗。”
贺冬朗目露悲戚,沉默着垂下头去,贺冬云心境倒是较为安静,只无声叹了口气,便轻声解释起来。
何淼淼听了一阵当真有些收成,女修是以掌法共同药浴,与《赫炎九变》的本质相仿,很多经历都对她有帮忙。
贺冬云闻言摇了点头,轻叹道:“这传闻是真是假都未可知,何道友何必为此冒险呢?”
她的“不猎奇、不探听”让两人深觉礼数殷勤,言谈中带出的美意更加朴拙。贺冬云听她筹算接着往南走,迟疑半晌终究提示道:“何道友如果信得过我,还是听我一句劝,换个方向为好。”
贺冬朗闻言重重点了点头,沉声应和道:“可不是么!我们家属向来与报酬善,从未有过存亡仇敌!谁曾想祸从天降,不过是一夜之间......甚么都没有了!”
女修见她对体修感兴趣,说了说她从小锻体的经历,隐去药方和功法,其他说得倒是详确。
女修见她如此有些忐忑不安,她甘愿对方立即叮咛些甚么让她去做,也不肯白白受了一份情面。“不晓得友但是初到千石界?可甚么需求探听的,或是想去那里历练?我和哥哥生善于此,对这里非常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