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昏黄视野盯着她手里的银针,心底发怵,本能将龙玦的手抓得更用力些……
“龙玦……”我靠在他怀里,感觉头晕。
她啊,明显就是个娇气爱哭鼻子的小女孩,和本帝在一起,受了很多委曲。”
我想抵挡,他却红着眼按住了我的挣扎,陪我一起坠落深渊……
“小东西,这辈子,我甚么时候真的不要你过……”
没需求了。
我捂住脸,情感太冲动又引得腹中阵阵绞痛,但埋藏在心底两世的委曲一旦有了宣泄口,就再也没法停止:
“若不然呢?当年你明知本帝将你错认成别人,你还用心表示本帝,你就是本帝心心念念两千年的阿姐!
“好嘞!……嗳不对,你把我赶出去了没人给宸宸止血了……酆都大帝大人,你会妇科吗?”
本帝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在海边,是她穿戴这袭白鸾芙蓉仙裙坐在我身畔吹着助人安神的曲子。
“我在。”
说罢,龙玦快步分开了房间,临走还恼羞成怒地一袖子重重关上了房门……
“连心咒是她悄悄下的,昨晚我也未曾碰过她,她用的灵术后劲太猛,我本想找老婆处理,但你怀着我的孩子,我如果一时不留意误伤到了你,我会悔怨毕生……
双脚沾地刚站慎重心,我就猛用力一把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硬着头皮往前走。
“阿玦——”
“紫溟花……”白衣女人身子一晃,不成思议地昂头望着他:“你俩当年都已经靠近到这类境地了?紫溟花,唯有至心相爱的两人才气闻见这类花香……她的出世之地便有一片紫溟花海,以是她身上沾有紫溟花香……”
“凭你也配碰本帝!凤颜,本帝美意收留你,你不该一次又一次地触碰本帝底线,若再敢对本帝用这类下三滥的手腕,就趁早滚回你的真君府去!”
他握紧我的腰肢,趁着这个机遇带我逃离了崖上两人的视野,落在了一片云雾环绕的红花树林里……
“不急,再让他放肆几日,奉告几位判官和忘川府,普通办事便好。”
上回你因为阿谁蛇妖已经丢掉我一回了,此次你因为你的旧恋人……
“鳞儿!”
一口气把内心的牢骚倾诉出来,我来不及再说别的,身下就忽一股热意,乌黑的裙摆上血迹衬着的面积越来越大……
他握住我的手,换个姿式扶我起来,让我完端赖进他怀里:
“这不是……前次那位少主么?”
她怕鬼,怕妖,但为了庇护本帝,她甘愿被关地牢,被五雷轰顶,被鬼用鞭子抽得遍体鳞伤……
“但是,花草也会抱病,也会疼。”他喉间哽咽,瞧着状况渐差的我,骨节攥得惨白。
我回冥界泡了寒魄池才强行化掉了那些灵术的后劲,等我返来你已经睡着了,你一向在做梦,我、没勇气吵醒你。
他身形一震,惊诧抬眸,瞥见我,眼角瞬息潮湿,“阿姐。”
我再睁眼,已是深夜。
“如果我早就晓得你和凤颜已经靠近到那种境地,我不会承诺共同你演戏,我底子不晓得你究竟是在为了冥界掩人耳目,还是想趁机与她重温旧情。
他耐烦地柔声哄我:“很快就不疼了。白竹……”
“灵山上空有土伯送信的仙鹤,本帝若不说那些话,如何……刺激到阿姐!”
白发苍苍的老者揣着拂尘站在岸上,捋胡子惊奇道:“大帝你在人间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