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口烈酒呛在喉。
“只怕是来找小江比武的。”她手指摩挲着嘴唇,思忖半晌,“算了,我去推吧。她如果没看到我,等会还得找到这儿来。”
“霜儿……”
现在乔清池才非常恋慕江城,能在同她这么近的处所日日相处,昂首不见低头见,便是讨厌他都无所谓。
“男人也不能粗心啊。”她理所当然道,“万一是个断袖呢?”
明霜不耐烦地侧过身:“好了,你的话我听到了。乔公子若没别的事,明霜就告别了。”
“快来尝尝,我从江陵特地给你带的游月酒,这酒可不得了,我上回喝一壶就有醉意了。”他挪位置给他,“来来来,你不是自夸喝不醉的么,看你能撑得了几壶!”
偏阁里,萧问备好了酒,坐在桌前等他,中间放了一大块冰,室内非常清冷。
“好啦好啦。”杏遥把轮椅交到他手上,笑道,“内里日头这么大,有甚么话不能去屋里说?我去拿点冰镇酸梅汤来,大师解解暑。”
江城啼笑皆非地摇点头:“别胡想了,我熟谙的女人未几。”
“如何筹算的?筹办几时结婚?我这儿可要讨喜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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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暑气大,都城已成了一个大熔炉,实在不敢出门,比及傍晚热度散了些许,江城才解缆去高恕家中。
“说不好。”他笑了笑,“不过若真有那一日,定会请上你的。”
江城道了声谢,也没再问乔清池此番来的启事,接过轮椅,推她往里走。
翌日凌晨,天赋方才亮,江城就悄悄抱着明霜返回小院儿,折腾了一晚,她睡得很熟,半点没反应。趁着屋里的人还未醒,江城将她安设在床上,细心盖好被衾,这才转成分开。
“替我感谢王爷。”
他酒碗正送到唇边,听得这话,不觉奇特:“如何?出甚么事了。”
明霜绵长地“哦”了一声,目光思疑地看着他:“朋友啊,是男朋友呢,还是女朋友?”
明霜没有答复,冲杏遥道:“遥遥,帮我叫非礼。”
未几时,进了院门,抬眼就看到江城走过来,眉头紧紧皱着,她换上笑容,阳光光辉地唤道:“小江。”
明霜听罢,偏头就叫杏遥快走。
江城哭笑不得地唤她:“霜儿……”
乔清池闻言欣喜了一下,看她眼底有一圈青黑,又忍不住体贴:“你昨晚没睡好么?”
江城只得艰巨地改口道:“是,我是醋了……”
宜春郡主是没看到,不过凉亭旁却见得一个熟谙且碍眼的身影,青衫飘飘,气质儒雅。她二话不说,当即就叫杏遥调头,乔清池疾步上前挡住她来路。
“没有,你别严峻,功德啊。”萧问喝了一口,咂咂嘴,“眼下但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今上病倒了,陆朝这老狐狸也病怏怏的,掀不刮风波。皇上恰好是个没福的,生了一大堆的公主,连个皇子都没有。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说我们王爷能坐得住么?”
乔清池苦笑道:“你们明家不是不让我进门么,我也是没有体例才出此下策的。”
她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蜜斯你……要重视身材啊。”说完就叹了口气,出去给她倒茶。
午餐才吃过,尚早就凑到跟前来传话,说是宜春郡主又寻她来了。
尚早想了想:“带话的姐姐说是在花厅外的小竹林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