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是第一次买麻布,便指着那不远处说道,“就在那儿,不过,只怕那小娘子已经回家了。我也是听着村里人说这布便宜,就去买的。刚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清算东西了,想来是要回家去了。”
这色彩是不太吉利的,用来做衣裳的很少,便是那做帐子的,也未几。
桑玉手里最后一匹麻布卖了出去,多了二十文钱,中午,又买了些肉,才带着叶雨叶飞归去。
要晓得,就光是那纺线,都是极难的。如果措置不好,那线纺得不均匀,就很轻易从中间断开的。织成的布也是粗糙得很的。
当天早晨他就带着礼品去了。
这天,桑玉还是跟叶雨叶飞在镇上摆摊子,现在到了夏天,他们的麻布也好卖了些,桑玉本想把那麻布染上色,也能卖很多些,可家里并没有那么多的东西,林大山也没有在家。何况,买那染料的钱也很贵,现在,她一匹麻布才卖十几文钱,底子就赚不返来的。
忙笑道,“是在一个小娘子那边买来的。”
那麻布的工艺,没有几十年的技术是织不出来的。李浩轩便想着定是那小娘子家里年长的人织出来,让她拿了镇上来卖的。
明天买卖还不错,卖了五六匹出去,也就只剩了一匹了。
只李浩轩是甚么人,便是在京中,也是有很多女子追逐的,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莫非就能看上你一个偏僻小镇上的女人了?你是镇长的女儿那又如何,到了京里连个商户人家的女儿都比不上。要你何用?
一扭头就害臊的跑了。
去了几次,便没有去过。只来由还是要找好的,他是做买卖的,千万不能获咎人的。任何人都不能。
他固然贵为万山镇的镇长,可这穷乡僻野的,能捞多少的银钱呀,他这一辈子捞的钱,指不定还不如人家李浩轩身上的一块玉呢。
李浩轩心头嘲笑,如果住在了你的府里,他便是长了浑身的嘴,都说不清楚了。到时候,便是不肯意娶那万映蓉,也得娶了。
那公子也没有接,纸扇悄悄的摇了两摇,朝那小童表示,“弦子,付钱。”
“诺,这是最后一匹了,二十文钱。”
常日里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镇长大蜜斯,竟也头一回羞怯了一番。才把那茶敬完,一张脸都红透了。
此时正在深思,就闻声弦子抱怨道,“公子,那万家蜜斯有来了,说是想聘请公子去喝茶呢。”
果不其然,当李浩轩带着弦子赶到的时候,那块儿已经没有人了。
如此,也没有体例了。
奉侍她的丫环,不到三个月就要换的。便是去洗衣裳,也比奉侍这刁蛮的大蜜斯来得强。
“蜜斯,咱家的麻布一贯都是卖十五文钱的,怎的刚才要收那公子二十文呢?”
这李浩轩更是李家的嫡宗子,才二十岁,就肯定了他担当人的身份。他本身也是有本领的,虽还没有正式的领受李家,可由他开的商店,已经在大月国小驰名誉了。
桑玉有一刹时的愣神,那孺子见桑玉直呆呆的望着,心下不满,又想到那些市场缠着他家公子的女子,便出口喝斥道,“有就拿出来呗,看甚么看。”
只没有想到,那李浩轩连想都没有想就回绝了。
比及快中午,镇上来赶集的人也都散了,桑玉把钱在口袋里装好,便跟叶雨叶飞清算东西筹办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