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这么说。”
唐楼眼神微动，重视到老鬼说的是“拿药”而不是“换药”。他眯眼问道：“本来你也有不讲端方的时候？”
“我跟你走！你等我清算清算。”
唐楼不说话，也不催他，悄悄地等他从恶梦般的往昔中走出。
唐楼淡然一笑，道：“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你想多了，我插甚么手，不过就是问问。”
“一只脚都已经踏入鬼门关了，我脑中俄然灵光一现，对他说，我能治他的心魔……”
老鬼点头，道：“他这返来找我，是为了他的心魔。”
老鬼嘴动了动，没说话，看得出有些摆荡。
“我曾在你这里的一本医术上读到过，治心魔需以一颗活人之心作为药引，又以孩童之心为最好。”唐楼顿了顿，直视着老鬼，问道，“老鬼，你用的，是谁的心？”
“为何要搬？因为何涛？”
“甚么？！”
“不是你？那么，是你的甚么人？若只是普通的友情，我劝你还是别插手。”
“没错。”老鬼必定道，“当年，何涛痛失爱子以后，报仇心切，日夜练功，哪知中间出了偏差不慎走火入魔。九嶷山灭门那日，恰好赶上他狂性大发，如嗜血如魔普通，竟无一人能挡……”
“最好如此！老头子本日就跟你说得明显白白，非论是你还是你的甚么人，如若惹上了何涛，可别怪我到时候见死不救！”
老鬼没好气道，“就在前几日，他来找过我。”
唐楼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酒窖，是你的十倍大。年份最早的酒，比你还老。”
老鬼恍然大悟，接着沉默了好久，道：“是谁这么想不开，要去惹这杀神，扳连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东躲西藏之苦。哎，江湖安静这好久，看来是又要起殛毙了。不可，我得从速清算清算，趁早走！”
处理了心头大患，老鬼也有了打趣唐楼的心机，含混地冲他一笑，促狭道：“说我猜对了一半，这么看来，你要去见的多数是个女人。鲜竹酿做成药丸，你小子，怎会为了个男人费这么多心机？我说的没错罢！”
“不，本来治好了。”老鬼满面忧色，“不知何故，前些光阴又复发了。这回，我倒是不管如何也治不好他了，只好骗他说，让他过一个月再来。你说，我不从速逃，莫非还留在此地等死不成？”
“惹他的人不是我。”唐楼道。
说到此处，老鬼摸了摸胸口，即便畴昔这么多年，还是心不足悸。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当是与何峰之死有关。”
唐楼笑了笑，道：“人公然是越老越婆婆妈妈，老鬼，跟你说话越来越吃力了，没意义。”
“他找你？何为？”
老鬼摇了点头，道：“我不能说，不然会害了他们。”
“我与玄真太元天早已无关，哪还会在乎这些浮名，我是不喜好你师父！”
老鬼不出声，好半天赋道：“我只能奉告你，我没杀人，我问心无愧。”
“你没帮他治好？”
“我也不知。”
“你们？你和谁？莫非当年除了你，另有活下来的人？”唐楼问道。
“他又经历了一次丧子之痛，不过，与上一次分歧，这回是彻完整底的绝望。何峰被人杀了，再也不成能救活，这世上再也没有何峰了。”
“躲躲闪闪，定然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