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楼,谢初今正趴在桌上研讨唐楼写的那张字条,瞟了她一眼,道:“小白脸又给你气受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双眸微眯,藏着哑忍的情感,将本来狭长的眸形拉得更长,令人没法逼视。
“不对,谢成韫,我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谢初今摸了摸下巴,揣摩起来,“之前,回回见到小白脸,他都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为何俄然变得如此体贴?上回明显连你的死活都不顾,只想着阿谁肇事精的安危,为何俄然管起你的内功来了?莫不是他用心叵测罢!这药不能吃!”
她无法,只得持续解释:“我夙来不惯欠别人的,不然寝食难安。想来,公子也同我一样,是不肯欠着人的,以是,才会脱手互助救了宋女人。我帮公子救了回人,公子也替我救了回人,本日还特地赶来奉告我何涛的动静。公子欠我的,就算是还清了,今后还请不必挂怀。既然我与公子互不相欠,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我一向以来友情也算不得深厚,于情于理,我实在没有任何来由收你如此贵重的东西。”她再次把锦囊递了畴昔,“请公子收回罢。”
得着甚么他感觉奇怪的玩意儿了,总要迫不及待的拿过来送给她。她如果不要,他的绝望便会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她当时不知为何,总感觉如他那般风华绝代的人,就该是神采奕奕的,见不得他绝望落寞的模样。就像是一幅画,如果失了色彩,便会令赏画之民气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