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谦善,确切没弹好。”说话的是苏又眠。
“酥儿!”苏又眠惊呼一声,倒是苏愫酥哭着跑开了。
苏愫酥一怔,神采庞大地看向唐楼。
夙遇松开苏又眠的手,正襟端坐,浓眉低展,对唐楼道:“多谢少城主以琴扫兴。几年未曾听到,夙某只觉少城主的琴技又增色很多。”
“少城主何必谦善!”
夙迟尔呆了呆,才将头缩回,撅嘴道:“你不是说听墙角的时候不说话的嘛!”
唐楼笑了笑,他晓得苏又眠听得出来,这些人中,也只要她能听得出来。
唐楼笑道:“唐某在琴上的成就,的确比不上宫主。”
苏又眠接下去说道:“说来讲去,也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和他爹宠她无度,她也不会如此娇纵。”
“你对酥儿……”苏又眠讶然。
“老伯……”
唐楼站在原地,眸光幽深。月华洒下,一张半明半暗的脸上,是了悟以后的莫辨神采。
一道清越文雅的琴音在大堂当中响起,潺潺铮铮,似水叮咚。
“右护法。”夙遇朝陆不降拱手道,“我这两个女儿就拜托给右护法了,待我佳耦二人从西域雪山返来,便来接走她们。”
却就在此时,唐楼苗条的中指勾出了最后一个音符,悠悠然收了尾。顿时,合座喝采。
夙迟尔吐了吐舌头。
夙迟尔偷偷跟了出去,躲在一根粗大的圆柱以后。
苏又眠看了看唐楼,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大女儿,一双温婉的眉毛深深蹙起。“唐楼,酥儿,你们随我来。”说完径直走了出去,来到室外。
苏愫酥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脑中乱轰轰一片,四周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待得回过神,见到世人都已起家,筹办离席。她忙站起家,目光四扫,搜索那人的身影。
“小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