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环泛着幽幽寒光,在她的手臂上绕了七圈,末端之处是一只口吐红信的蛇首,与她的一身皓雪凝脂构成光鲜的对比,忌讳而夸姣,如巨浪排山倒海,一波又一波地打击着他的眼眸。
他将她散落在颈侧的乌发悉数拨到耳后,行动轻柔地在她脖子上挂上一根精美细巧的链子,链子吊颈着一颗梅花形的坠子。
唐楼此生有两爱,一爱杯中之物,二爱奇珍奇物。前者是为口腹之欲,后者则是为了谢成韫。唐楼爱喝酒,更爱广搜天下奇珍,送给谢成韫,不管她愿不肯意。
……
青竹将她扶起,服侍她穿衣洗漱,用完早膳以后,才对她道:“奴婢带女人去城楼。”
她直直地看向他,无声地说出几个字:“你想做甚么?”
唐楼与唐肃虽同为唐家家主唐稳之子,在唐家的职位却不成同日而语。皆因,唐肃乃是正房所出,而唐楼则是唐稳行走江湖时酒醉以后的一笔胡涂账。
唐楼摇了点头,“如许缠斗下去,何时才是绝顶。”
这一躲,便躲出来个门徒。
唐稳的夫人丁媃视唐楼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满是难堪,唐稳又是个相称惧内之人,不敢禁止,恐怕触怒了这头凶悍的母狮而不得承平。
他终究停了下来,从她身上抬开端,不屑道:“我与唐肃,向来便未曾有过手足之情。本日以后,或许还要不共戴天。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她运了运气,大抵已规复了半成。左手悄悄摸向缠绕在右手臂上的阿谁手环,震惊蛇首上的构造,手环刹时绷直,变成一柄颀长的软剑。
说完,他站起家,解下腰带,顺手往地上一扔。然后,不慌不忙开端宽衣,很快身上便只剩下了里衣。他重新坐在她身侧,抬起手,轻抚她侧脸,沿着她侧脸的表面缓缓下移,扒开对襟,勾起衿带,悄悄一扯。
第六日夜,他俄然修身养性,再没有别的行动,只是将她拢在怀中。
只是,这唐家二少为何会拜了一个邪教头子为师,此中也是有些隐情的。
“本来,阿韫平素端庄清冷的壳子下是此等好色彩!”他倒吸一口冷气,再也没法保持先前的淡定,眼中溢出冷傲的异彩,眸光几度流转,与他的双手一道,一寸寸和顺体贴、当真详确地膜拜。
唐稳并不晓得面前这位笑得略显轻浮的男人是何人,但看得出是真有些本领在身的,让唐楼跟着此人学艺,确切是个分身之策,既能让家中母狮落个眼不见心不烦,也能全了本身那颗间或惭愧的心。
谢成韫晓得,他对准的是唐肃。抛开少时恩仇不谈,从各为其主的那一刻起,兄弟俩便已撕破脸。
唐肃的剑下透着狠绝,白衣染血。结婚当日,新娘被掳,掳人的还是本身的亲弟弟,此等奇耻大辱怎能不令人肝火攻心。
她不答,闭目养神。
她听到剑身穿透精神的声音,紧绷的身材松弛下来。
谢成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城楼下的厮杀正畅快。
他将她困在天墉城的这间阁房当中,每隔一个对时,便用唇哺喂她一颗药丸,让她使不着力量来,如俎上鱼肉,软绵绵地任他翻来覆去地折腾,用尽万般花腔和手腕。
凌晨,她醒来时天已大亮,亮光透过纱帐渗入,床榻的另半边空空荡荡。
他俄然低头,在她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她猝不及防,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