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中间所说,这褚宗主竟是配不得容大蜜斯?”
容令怡前一刻方才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长老,弟子知错了。”另一名少女嘟了嘟嘴。
……
处尘长老捋了捋髯毛。心内轻叹了口气,公然只是个黄毛丫头,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也是,要论胆识,放眼这龙未山,又有谁能比得过那父女俩……
“失落?!”
“真的?!”容令怡破涕为笑,“多谢处尘长老!”
“敢作敢当?是胆小包天罢?老夫看你是被你师父和大师姐给纵得没法无天了!”处尘长老眯了眯眼,“老夫问你,这世上可有让你惊骇之事?”
“处尘长老。”
“嗳, 传闻了吗,昆仑山的褚家宗主又要娶妻了!”
“想那容佩玖,脾气与表面皆是张扬至极,离经叛道,毫无容氏一族的风采涵养不说,修的还是傍门左道,一朝走火入魔、身心俱灭,也不无能够。”
“若鄙人没有记错,这褚清越叁拾年前倒是成过一次亲的。”
容家修神道,神道又分禅修与杀修。禅修主助益,所习术法均用于疗伤和助益别人;而杀修主进犯,所习术法与疗伤和助益全无关联。并且,杀修修习起来,较之禅修要艰巨很多,是以容家前后出过的杀修不过寥寥数名。在容子修看来,禅修才是神道正统,杀修是傍门左道,对这几名杀修更是深恶痛绝。
“咳咳咳……”处尘长老瞪眼,“没大没小!”
有白袍老者,须白发白,于小道上缓缓而行。待行至竹亭近处之时,模糊有少女嬉笑玩闹的声音自亭中飘来。
“长老不承诺,令怡不敢起来。”
“老夫且问你,老夫内心赞美杀修,你这娃娃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倒不是!东陆四大师族,此中龙未山容家,星沙山景家,飞扬岛晏家这三家可都是唯昆仑山褚家马首是瞻的。褚宗主如玉佳公子,又有天赋灵根,幼年成名。放眼天下,实为俊彦。此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
“先不说褚宗主是顿时要成为你师姐夫之人,便是别的男人,你这般毫无顾忌地表达敬慕之情,还不是不害臊?”
“更何况,世人皆言,容家舜华,一见忘俗,脾气温婉,有大师之风、悲天悯人之情怀,集万千夸姣过一身,是一名可敬可佩的高阶神道禅修。能娶到如许的女子为妻,可谓是三生有幸,敲锣打鼓宣布天下也不为过。”
“你先起来。”
“处尘长老,令怡知错了!”前一刻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现在跪在地上,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栗。
“处尘长老。”
万物如轻尘。风骚终被雨蚀去,是非总付笑谈中。
“处尘长老所言甚是。是以,令怡常感觉本身更像是长老的弟子呢。”
“厥后,容佩玖在结婚的前一天,失落了……”
“噫,我说容令怡你可真是,不害臊……”另一名少女调笑道。
“观你灵根,老夫也以为你确切更合适杀修一道。老夫深知此道修习不易,自不会等闲便毁了你的前程。不过……”
“可不是!真要娶到如许的女子……哎,罢了罢了,人既然已经故去,也就不去群情了。话说返来,褚宗主真乃仁义之辈,虽未礼成,还是以夫人名义待之,按族规守了叁拾年……”
“确切可贵。”
处尘长老此话一出,容令怡吓得神采突变,咚的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