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静和翠玉并未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这不希奇,”那虎妞接着说道,“她但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女妖精,很多男人都打她的主张,只是人在乡间,毕竟低头不见昂首见,没有城里那么疯野罢了。”
乔晓静和翠玉相互对视了一下,目光又转向了虎妞,微微点了点头。
“如何不能见?”那虎妞边挽袖子边说道,“她翠娥有甚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伶人嘛,我们见她那是高抬她!如果两个mm至心想见她,这有甚么可难的,我带你们前去便是,两三百不远,她还真能成了白骨精或是狐狸精?”
世道之变,岂能是某些人一厢甘心的尽力便能够窜改的?
“对!”乔晓静和翠玉异口同声道。
“这些倒都无所谓,”乔晓静又接过了话头,“最过分的就是刚生完孩子便嚷嚷着要看戏。你们说说,她常日里就像林黛玉一样,病秧子一棵,又方才生了孩子,身材虚的跟面似的,连看孩子一眼的力量都没有,又如何看得了戏呢?”
乔晓静和翠玉看到五大三粗的虎妞竟然内疚起来,顿觉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算是让你说着了,”翠玉说道,“她那就是在找茬,在找我哥的茬儿。”
“唉,”乔晓静摇了点头,无法的说道,“这不是光彩的事儿,本来不该该鼓吹出来的,可谁叫我们这般投缘呢?无妨就给你一人说说。我们那儿曾去过一个梨园子,我哥好戏,每天帮衬,厥后竟喜好上了一个旦角,这事让我阿谁好争风妒忌的嫂子晓得了……”
“我们---”翠玉就像内疚的男人,美人面前竟有些羞怯。
“你晓得翠娥的事儿?”翠玉摸索着问道。
“赵家班就在村西头的大叉子,”虎妞随便向西边指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离我家不过两三百步。兵荒马乱的,也没几个看戏的,伶人们也就长年累月呆在家里。”
“别做梦了,”乔晓静点头道,“人家那种人岂是你我相见就能见着的?”
“俗话说得好,”虎妞接着说道,“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那样的女人就不是正颠末日子的料儿,明天跟这个抛媚眼,明天又跟阿谁瞎勾搭,男人再傻,贰内心也别扭。”
“翠娥的男人也是你们村的?”虎妞的孩子蹬了一下腿,乔晓静从速悄悄拍了拍他的身子,不经意间提出了这个无关痛痒的题目。
“如何说?”虎妞盯着翠玉。
再难也得活着,各梨园班主又都是阅人无数、深谙世道之人,他们不失时机把准了中国人男尊女卑之脉,为了能够吸引男人眼球,在旦角方面颇下工夫,能够不顾唱工,但必然要姿色出众、身形诱人,这赵家班亦是如此,便有了极力打造的头牌旦角翠娥。
“还是大姐深明大义,”乔晓静抚摩了一下婴儿的脸,笑着夸奖道,“像你这么知书达理的女人可并未几见,比我那小嫂子强了不知有多少倍。”
“没人看戏,”乔晓静叹道,“天然就没了支出,那她们靠甚么糊口呢?”
“人家总有体例,”那虎妞点头道,“总隔一阵子会有从戎的来帮衬他们的买卖,先前还能听到锣鼓和唱戏的声音,厥后就几近听不到了。”
“谁说不是呢?”翠玉接着说道,“不过也怪咱哥,那伶人有啥好的,长得跟白骨精一样,瘦骨嶙峋,一脸狐媚样,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