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凌老爷挂记了,亮子,听到了吗,还不快来拜见伯父大人?”
千万不能置百口安危于不顾啊!
这些披甲军兵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那些不久前还是来回忙活的凌府仆人丫环们,已经是动都不敢动,大眼瞪小眼的聚在一起。
凌山正安安稳稳的坐在堂内,不紧不慢的捋他那红色长须,管家凌富正在拿着帐本念叨着上个月各处盐场的采买环境。
你回绝了心狠手辣的王争,本日不必然会如何样,但今后定会吹毛挑刺,其他到都城告王争那几家的了局可还历历在目。
眼下王争就连登莱知府徐人龙都赛过不住,两府的知府早就不再管事,凌山更要谨慎对待,稍有差池,王争一句话下来,凌家可就是要大祸临头。
在上个月登州营安定后的二十天里,凌家各处盐场获得的净利润竟然是畴前的几倍不止,这让凌山尽是皱纹的老脸上终究暴露大笑。
凌山与身边的正妻对视一眼,这王争问这个做甚么,俄然想到甚么,莫非这不要脸的军汉看上了咱家惠平,想要强抢不成?
不过,这登莱两府的刀把子都在王争手里,荷包子也抓的劳,京里京外方方面面的人,貌似有很多都千丝万缕的联络着。
高亮与王争这一唱一和,一番话说的凌山连反应机遇都没有,听到这话,凌山刚喝出来的茶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惠平允是小女,镇台不是已经有妻室了,夫人迩来可安好?”
凌山神采顿时丢脸下去,但还是沉着气说道:
但凌山刚要张口,却见黄阳、邓黑子等一派的登州营军将纷繁看来,董有银更是瞪视过来,乃至他还见到,有人已经暗自将手摸到刀柄上。
这叫高亮的也是,好歹也是个游击将军,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何这登州营的人都如此不知廉耻,上来就是一句“伯父”。
话没说完,凌山却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颤手指着高亮吼了一句:
再看这些粗手粗脚的男人,上疆场个个都是敢打敢杀的主,常日里谁也不平谁,唯独提起王争,指东毫不敢往西,唯其令是从,这统统底子不是二十几岁的年青人能做到的。
“侄儿拜见伯父!”
王争当人不让的坐在凌山对侧,对位子的坐北朝南实在没那么多讲究,当下抱拳笑着道: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处所上的豪强在本地都整不过王争,更别提拉到山东以外了,多数只能是忍气吞声。
高亮哎了一声,放下七上八下的表情,上前慎重其事的揖身道:
凌山松了口气,撑着这么大一个家业,真的不轻易啊。
“这刀砍过水贼,杀过匪贼,就连鞑子的脑袋都砍掉了很多,本日就当作聘礼送给凌大蜜斯,还请伯父...”
凌家大堂内,两侧摆着上好的青斑白瓷,每一个都是上好的瓷料,拿出去都要花几千两银子,里里外外的很多丫环仆人在来往,多只是做一些端茶递水,无关紧急的事情。
固然是坏了些名声,但这太值了,足足几倍的银钱进项,就算将那些半死不活的盐场全交给王争办理都行啊。
未成想,王争一行人刚出来,仆人正要关门,余下的登州营兵士便是推开凌府仆人,强迫的哗啦啦进入,立即将凌府包了个里三层外三成。
凌山将目光看向王争,静下心来,他与其别人对王争的感受都一样,仿佛此人已经四五十岁,经历过各种局面的浸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