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军之前大张旗鼓的在许州城外誓师,并且放出狠话要在半月以内霸占襄阳,号子喊的响,但是越走越往南。
这睢州城仍然沉浸在官军即将出征剿匪的氛围中,尚书府第内张灯结彩,人进人出,喜气洋洋,一派歌舞升平。
王争素服套在衣甲外,满脸笑容坐在首位。
“侯爷,某与这位董参将情投意合,本日便义结金兰,共讨贼寇,如何?”
京营内兵士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即便许桂芳身为副将,对其他兵士也不甚体味,本来那些懒懒惰散的兵士,现在一看,却都仿佛是别有用心。
这时,同来会和的舟山总兵翁之琪悄悄走到黄得功身边,私语道:
盔甲和兵器,这些京营的兵士底子就不缺,很多人还是勋戚后辈,将他们握在手里,就是捏住那些勋戚的软肋。
看来黄得功并非史乘所写,只是空有一身蛮力,心机还是非常细致,在场的这些,除了袁枢和越其杰,当属他把眼睛擦得最亮。
待局势定成,天然要酌实在表示而定,该撤的撤,该裁的裁,山东军绝对不会留着混吃等死的咸鱼。
许桂芳有些难堪,嗫嚅道:
“元倩看来是醉了,不必再说,你我本日与侯爷一醉方休既可!”
刘部是在凤阳一带人数最多的官军,也是眼下南直隶八名总兵当中,人数最多的一个,可才两天的工夫,刘部官兵除了被杀的,剩下那些也都是裁撤发配,已经完整被山东军兼并。
“去你的黄闯子,俺但是有媳妇有家室的人了,你和俺情投意合,俺可对你没感受!”
闻言,黄得功倒是放生一笑,又举杯挑衅似的道:
黄得功所部,是南直隶八位总兵战力最强的一支。
此番黄得功装醉,拉着董有银要拜把子,这不但让董有银有些促狭,不知如何是好,一样令王争心中惊奇。
府内,刚返来不久的董有银正拉着黄得功喝酒,两小我脾气对路,很有点相见恨晚的意义,都已经喝的微醉。
以是王争才会将他们留在军中,这些对山东军入主南京都有帮忙。
当然了,这类外系和其他外系分歧,体例只是临时的,就是名头上颠末山东军的整编,算是外系兵马。
盟誓罢,黄得功论齿年长很多,但他硬是要认董有银为兄,如许山东军诸将另有安东候王争也好为大。
实在黄阳心底也有些惊奇,传闻南京的城防京营是受当今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的清算以后,方出师凤阳剿贼,以是黄阳才是亲身出马,乃至把虎墩炮都拉出来,想着说不动再动真格的。
翁之琪不明以是,还待复言,未成想黄得功直接起家,拉着董有银嚷道:
一提起此事,前来的官军兵士另有睢州百姓皆是笑逐颜开。
黄阳哈哈一笑,挥挥手,身后本来筹办发炮的炮手这才后退几步,山东军的战兵鱼贯而入,很快就节制了全部大营。
但如何颠末这位兵部尚书亲身清算的京营,根基上没甚么窜改。
“本年山东的安东候与官军会和在睢州,一来就措置了骄横放肆的刘良佐,筹办带领雄师,从顺贼的手中光复襄阳。”
黄得功、翁之琪、卢久德这些前来会和的朝廷总兵、提督,另有董有银这些山东军将领则是在中一室痛饮,安东候王争自与袁枢、越其杰二人设专席于阁房,三室的中间各立一道屏风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