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那些北直隶的重臣,每个都自夸清流之事,可他们做的事情和阉党比拟,不过就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
听到这话,王争摇点头坐下来,浅笑道:
王争攥紧拳头,沉声道:
“孙先生,鄙人不说督师,反而叫您一声先生,就是为的在此地不分尊卑,和你谈交内心话,抚心自问,朝廷到底有没有管过百姓百姓的死活?”
“昔日,鄙人率部奉旨剿贼,奉旨救济山东,可又有谁来帮过我?没有,山东军和天雄军一样,是支在大明内部的孤军!”
“不但如此,鄙人会发给他们月钱,逢年过节也好买些东西和家人庆贺,毕竟,人不能只活在仇恨和哀痛中。”
孙传庭固然一样在说,可这话的力道却逐步降了下去,显得有些强词夺理,闻言,王争反问道:
孙传庭苦衷已毕,晓得王争不会进取京师,他这便是放心下来,话也多了些,变得有些干脆。
深深地看了一眼王争,孙传庭感喟道:
这些孙传庭都懂,只是还不肯意面对罢了。
“另有那些北直隶的重臣、勋戚,文武百官,王某本日在这里说点实话,当然了,也是孙先生听了后感觉大不敬的话,相对于鄙人而言,在他们的内心怕早就没有这个大了然。”
“孙先生,您还不去想想现现在这天底下都是些甚么官军吗?”
看着王争的模样,孙传庭显得有些冲动,颤颤巍巍的问道:
“孙先生是不是还想说当今的天子?没错,崇祯是个好天子,如果在承平时节,值得我王争,乃至值得全部山东军为他效死,可现在这类时候,却又完整分歧……”
说到这里,王争看了一眼京师的方向,嘲笑道:
固然官兵屠城的事情没听到过,但如果追根究底的查下来,仿佛每位带兵的将帅都干过很多杀良冒功,借百姓人头放逐功的事情。
这些所谓清流全数的田产地契加起来,底子就不比阉党少,并且他们常常都是官官相护,在朝堂上就连崇祯的话都敢违逆,另有甚么其他的事情不敢做。
“如果大明不存,天下颠覆,鄙人亦不会畏缩一步,任贼虏风雨欲来,一力挡之,就算是以全军毁灭,片瓦不存,也当毫无牢骚!”
说着,王争脸上升起浓浓的高傲,如果拿眼下山东安居乐业的景象和以往刘泽清任山东总兵的时候来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当然有这个自傲。
“孙先生方才说到王某是为了一己私利,说到底这私利是有,可毫不是一己之私,孙先生何不迈出这监狱似的院落,放眼看一看现在的沧州,现在的山东。”
“王总兵,此言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