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文登营队官抽出钢刀,大声命令,身后的几名长枪手列成一排,刚巧此时乱兵挥动着腰刀冲来。
“奉军令杀贼,保护百姓,文登营,布阵!”
宁海州城不开北门,西门被文登营节制,东门又要横穿州城,余下能走的不过就是南门。
郝思成喘着粗气,看到一地的尸身,唉声感喟道:“黄哨官,协台有没有说,这州城还能承平吗?”
百姓们仿佛听到天籁之音,乱兵倒是惶然四顾,不知如何是好。
“没啥,没啥。”董有银连连摆手。
黄阳最后恋恋不舍的瞟了一眼郝灵芝,翻身上马后说道:
“阿谁,女人太客气了,救你百口性命的不是我们兄弟三人,而是协台,实在协台早就推测城中有变,这都是奉了军令赶来。”
百姓们喝彩雷动,走削发门,自发的伏跪在门路两侧驱逐雄师入城。
“巡检司的人。”
郝思成赶紧摆手,说道:“不成啊,那王争夙来杀伐判定,既然连黄兄弟都说宁海洲将血流成河,那就必然不会错啊...”
“守备大人有令,文登营平乱,全城戒严,当街者杀。”
王争手中盐丁的威名不下于文登营,特别是赤山镇那场血战,更是让人不敢小觑盐丁的战役力。
郝思成勉强起家,连连拱手道:“是啊是啊。”
黄阳晓得当务之急是甚么,用鸟铳杀那几个乱兵一来是为尝尝鸟铳的能力,二来是为震慑乱兵。
董有银嘿嘿一乐:“对对对,邵勇兄弟说的不错,俺老粗一个,今后还是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
“我也没读过书那里晓得,不晓得就少显摆,这如果让阳子闻声了,少不得一阵笑哟。”
郝灵芝侧目向前,浅笑道:“爹爹,不若就不走了,灵芝想看看协台是如何措置兵变的。”
见到这一幕,郝灵芝的纤手模糊颤栗,轻声道:“当世之强军,必属王协台麾下。”
黄阳从城内大步而来,见到几人围在一起,遂是问道:“有银,笑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