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坎逃出了李铁头的领地,桂生才奉告他,李铁头已被清军拉拢了。操纵他这个匪窝为钓饵,专门来缉捕捻军余党。王二坎得了桂生拯救之恩,感激不已。
话一落音,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叫甚么名字?”王二坎问。
“哎对了,既然我们宿世有缘,何不在这良辰美景中,结拜为兄弟呢?”黄艾中发起说。
“梁王张宗禹派我来的,我叫王二坎。”
这一问,那女子就嘤嘤地哭了。她的肩一抖一抖地,好象心中有说不尽的委曲。她哭着说,五年前,未婚家的父母双亡,便前去我家来探亲,筹办接我回故乡结婚。不料路途中赶上大雨,接着大水发作,将二人冲散。未婚夫死活不知,我被一老者救起,认他为寄父,糊口了五年,同时也寻觅我夫寻觅了五年,但却一无所获。前些日子,寄父因病身亡,我安葬了寄父,又踏上了寻觅未婚夫之路。不料走到浍河县一片山林当中,碰到了能人,那为首的大汉见我年青貌美,便要我做他的压寨夫人。我宁死不从,他便脑羞成怒,通过人估客将我卖到了这里。”
寒喧过后,黄艾中安排重新泡了一壶好茶,端上一套干鲜果点,说着多年的境遇和感慨。就在这时,镇上新开张的羞月楼的小二送来了请柬,黄艾中接过请柬,对小二说:“给你掌柜的说,礼我照送,客不要你们请了,我自安排一桌,不过要留个雅间,不能与镇上那此杂七杂八的人搅和在一起,我这里但是有高朋哩。”那小二说晓得了黄掌柜的,就走了。桂生听得明白,说黄掌柜的别破钞了,客我来请,我还没谢你呢。黄艾中说:“那里的话,你和二坎弟是存亡之交,我与二坎也是掰了鞋底的,来到这里,就即是进了家,当然是我作东了。”桂生说:“那那,这多不美意义。”王二坎说:“我们闯荡江湖的人,还分甚么相互你我,有福共享就是了,桂大哥你就别有如许那样的设法了。”
木一年将那锥子里的米倒到一个盘子里,一忽啦,就瞥见内里有一半的砂子。
黄艾中仓猝站起,不失礼节地说:“这是说那里的话,那砂子又不是你掺的,何罪之有?都是朋友。我喝。我喝。”说着一仰脖子。就把那杯酒给喝了。
早晨,月儿高照,微山湖一片银光。
王二坎说:“你谁的表哥,我咋不熟谙你?”
两位打手正要行动,不料那女子大喝一声:“谁敢?”只见她从身后抽出一把剪刀,猛地对准了本身的心窝:“你们如果逼迫我,我就当即死在这里!”
“我不会哄人的,你家大掌柜名叫凌云,但他不必然就是我夫,天底下重名重姓的多的是。”
“我真是梁王张宗禹部下的人,梁王逃了出来,现在是一名和尚。”
黄艾中进得门来,用手托着那女子的下巴往上一抬,红红的烛光照在了那女子粉嘟嘟的脸上。乐得黄艾中哈哈大笑,调戏那女子说:“怪不得人家不肯意接客,人家但是倾国倾城之貌的美女,怎能让你们这些下九流的人玩弄?要玩。也得找个有成色的对吧?你看我给你带来的客人咋样?”
“你要找的男人叫甚么你总该道吧。”王二坎又诘问道。
这一句话,说得黄艾中和王二坎非常欣喜,看来这女子千真万确,就是荷花。王二坎晓得荷花也是官府通辑的要犯,特别是那对宝珠,本是僧王爷之物,如果有所透露,让歹人报了官,不但荷花与凌云不得团聚,说不定二人的性命也要丢掉,还如何实现梁王假想的东山复兴?因而,他就拉拉黄艾中的衣角,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