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儿那里还敢睡下,见郁尘掩门要出去,游移了一下,道:“这才四更天,那贼子真的不会再来吗?”
“少爷,少爷,那恶人跑了。”小七气喘吁吁地跑出去,摸索着点上灯。灯火大亮,玖儿瞥见身上半昏的郁尘,方才还惊惧的脸上,转成一片潮红。“快扶他起来。”
从宫里返来天已经黑了,荣玘把骆嫣送回东篱宝阁又回身出门了。骆嫣晓得荣玘必然是去找韩风计帐,却又不知他要如何对于韩风。骆嫣焦心肠守在东篱宝阁门口,不时朝长街上望去。
“哎呀我地个天啊!快去瞧瞧你的脸……别破相了。方才若不是我,你早就名节不保了!”郁尘摇摆着起家,“小七,看清那人了吗?”
“这个先保密,我们先进宫看娇娘去。”
荣玘叩门,骆嫣跑得比兔子还快,“相公,你总算返来了。”骆嫣扑进荣玘怀里。荣玘拢了拢她的额发,“看你,脸都冻得冰冷了。”
“没,他跑得缓慢。我们后院的墙头是太矮了,人家一个鱼跃就跳出去了。”小七咂咂嘴,“那你们聊,我去睡觉了。”
郁尘伸手去摸玖儿的脸,玖儿的脸颊更红了,挡开郁尘的手,“怎地还如许!男女授受不亲,郁公子也是读书人……”
“相公,我敢必定,是韩风,他竟然想祸害玖儿!”
郁尘忙去看玖儿。这时屋门大开。屋内的烟气全散了,冷风一吹,玖儿也复苏了。睁眼瞥见面前一个男人的影子,又发明本身衣裳全开了。这下还得了,玖儿抬手就朝郁尘抓去。郁尘没有防备,后退了一步。刚要开口叫玖儿,玖儿已经扑向他又咬又挠。
寒夜老是来得早,玖儿和小七关好了门板,骆嫣只好回到后院站在梅树劣等荣玘返来。风过花香,一树梅花开得正艳,骆嫣折了一枝放到鼻下嗅着,只要如许才气让她的心稍稍平复些。
两天前也是如许的夜,玖儿掩好门窗合衣躺下。骆嫣走了今后,玖儿便不舍得在屋里点暖炉了。暖炉用的银炭实在太贵,玖儿舍不得,为了建新沐熙园,能省则省。就连骆嫣和荣玘走后的炊事,玖儿都开端简省着,为这,郁尘可没少唠叨。
一个黑影扒开门栓潜了出来,黑影摸到玖儿床边,悄悄地立了一会。嘴里咕哝一声,“骆嫣,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就让你的丫环替你受着吧!”黑影朝玖儿扑上去。冬夜酷寒,玖儿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并不好脱,黑影有些急了,拔脱手里的短刃划开玖儿的衣裳……
玖儿掩好了衣裳,再看躺在她床上悠悠醒来的郁尘,指责道:“郁公子怎会忘了男女礼数,半夜闯进奴婢的屋里!”
玖儿迷含混糊地闭上了眼睛,屋里垂垂满盈开来一缕轻烟,如云似雾,缭绕在床边久久不散,玖儿还未发觉,便已昏昏睡去。
玖儿仍然沉沉地睡着,黑影开端解本身的衣裳,正在这时,忽听门口一声呼喝,“大胆毛贼。竟敢夜闯民宅,还要不要命了!”郁尘挥着一把铁镐闯了出去。本来早晨他喝多了白粥,这时起夜瞧见玖儿屋门半掩,感觉不对劲,忙操起墙根立着的铁镐奔进屋里。
“好吧好吧!彻夜就让本公子做回柳下惠,守在这里,你放心睡,明儿我们就回扬州去。过了年就把后院再修高些,加强流派,你也不消再担忧了……”郁尘唠唠叨叨地偎在椅子上,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