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禅寺不大,却透着一股灵秀仙气。慧介禅师坐在蒲团上闭目修行,骆嫣一见慧介禅师,便明白了栖霞禅寺的仙气由何而来……
栖凤站在一块矗立出来的石块上,远远喊着“夫人谨慎脚下,石利!”江夫人在竹林边停了下来,无法地叹了一声,“就是这块地了,当初跟着属地一起划来的佃农都走了,这两年已经没人打理了……”
玖儿也跟了上去,望着尽是石头的地,不由忧愁,“蜜斯,这哪能叫田呀!底子没法种东西。”
骆嫣仓猝拉住荣玘高低打量,“相公,禅师和你都说了甚么?”
骆嫣从速研墨,荣玘昂首看了骆嫣一眼,低头落笔在宣纸上……
江夫人点点头。骆嫣挽着荣玘要陪他出来,慧介拦住骆嫣,只让荣玘一小我出来……
栖凤脸上暴露不屑,昂首看了看太阳开端偏西,催江夫人从速归去。
江夫人看了一眼骆嫣手上的石头,“从速扔了吧,大老远的你还筹办带回家去?”
“栖凤常常去我们的田庄吗?”骆嫣看着栖凤的背影问江夫人。
江夫人和骆嫣焦心肠等在禅寺院里,不时朝神殿张望。院外的玖儿和栖凤也等得急了,进了院子候在一边,也不时朝神殿里看。
慧介送荣玘出来时已到中午,江夫人迎上去想问个究竟。不料慧介双手合十,道个佛号回身进了神殿。
栖凤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地从田间巷子,径直朝荣家三房的属地走去。田里有几个耕户在忙着除草施肥。见栖凤过来,不时有人站直了身子和栖凤打号召……
荣玘回到骆嫣身边拿起石头,眼里闪着猎奇,“娘子你看这个仿佛一层层的糕饼……”骆嫣扭头看着,俄然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露了忧色。骆嫣从荣玘手里拿过石头细心看着,眼里的忧色漫到脸颊,仓猝朝江夫人走去。
荣玘见骆嫣不接石头,又用衣袖用力擦了擦,“娘子,现在不脏了。”骆嫣无法地接过石头,又放在脚边。
“夫人请留步!”慧介禅师站在神殿门口,双手合十叫住江夫人。江夫人迷惑地望向禅师。
慧介走到荣玘身前细心看了看,又走到江夫人身前,念了佛号道,“可否让这位小施主随贫僧进寺去?”
骆嫣走到江夫人身边说何不去属地看看?江夫人望她一眼,点点头。
栖凤抄近路转过一片竹林,面前便是属于三房荣永禧的田庄了。
骆嫣回身又望一眼那片荒毛之地,脸上挂起笑。转过竹林,玖儿猎奇地问这竹林属于那里的。栖凤瞅了瞅狭长的竹林,“这也是我们院子的,只是竹林也卖不上甚么钱,现在我们院子连个搬笋子的人都没有,倒是便宜了那些农夫,每到春笋和冬笋时节,都被他们挖了去。”
骆嫣倒吸一口冷气,踮着脚在石头上腾跃行着。荣玘喊着“娘子”追上骆嫣,拉了骆嫣的手一起站到一块大石上。
江夫人燃了一束檀香,恭敬地插在神像前的铜鼎香炉里,退身到蒲团上膜拜。骆嫣学着江夫人的样也燃香插到香炉,见荣玘望着神像怔住,忙拉着他去燃香,一同退到蒲团上叩首。
“当然要带回家,这是相公给我的。”骆嫣望着荣玘高兴地笑。荣玘脸上也是东风拂面。
骆嫣点了点头,玖儿说得没错,但是帐簿写的田庄只此一处,分给三房的另有一处烧毁的染房,这两处资产哪一处也没钱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