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蝶被骆嫣强拉着起来,美丽清秀的脸上满是泪痕。骆嫣此时就是她的拯救稻草,她想活下去,却又不想在荣春娘的房里活成个玩物……
“晚餐让栖凤送畴昔,只怕玘儿的手不便利……”江夫人担忧地看着他们,骆嫣让她放心,晚餐让玖儿去厨房拿,“婆婆放心,我会照顾好相公的。”
上一世跑去骆嫣的冷阁,把屋子里像样点的家什都砸了……骆嫣晓得是荣丽娘教唆的,可仗着主子的势,玉钏可没有留一点情,一脚踹在玖儿身上,玖儿手里护着的泥金煲药火炉掉在地上,碎了……
宝蝶连连应着,恨不能跪地叩首,被骆嫣拦下,沉吟一下问她感觉府里的丫环另有哪个标致?宝蝶指了宝琴和玉钏。
骆嫣一见之下,惊得张大了嘴巴。“荣珏把你打成如许?”
锦鸳和玖儿抬了热水倒在沐桶里,骆嫣试了水温合适,让锦鸳帮荣玘换衣沐浴。锦鸳嘟着红红的小脸,“奴婢,奴婢没有奉侍三爷沐浴过,之前都是三爷的奶娘祝嬷嬷服侍的……”
锦鸳缩着眼神,“四爷把三爷打了,下午奴婢和三爷在长亭看人下棋,四爷冲过来抓住三爷就走,奴婢脚步不快,追畴当年,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骆嫣拉她起来,望着她祈求的眼神,内心暗忖,当时只想着救宝蝶的命,却没想过如何改她的命!
骆嫣收转意义,看着宝蝶带泪的脸俄然心生一计,“如果不随荣春娘去都城,你有何筹算?”
骆嫣不再担搁,宝蝶要送她出门,骆嫣止了她,人多眼杂。趁着没人谛视和玖儿快步出了翠苑。
“……骆女人救我!”宝蝶恳求着。
别说名份,在外人面前还是一个奴婢,乖乖地猫在主子的屋里,活成一个宠物。宝蝶这阵子不就是当宠物一样地养在武夫人身边吗?
骆嫣“哦”了一声,“那祝嬷嬷呢?”锦鸳讪讪地说祝嬷嬷本日晌午回老故乡间去了。
江夫人盯着骆嫣的眼睛,骆嫣俄然明白了甚么,感到脸上一阵火辣……
栖凤扶起荣玘,锦鸳畴昔要扶,栖凤瞪了她一眼,锦鸳感到委曲,看着骆嫣。骆嫣走畴昔扶了荣玘,“我扶相公归去吧,玖儿、锦鸳快归去烧水。”
骆嫣晓得宝琴,宝琴比宝蝶心机重,只怕程夫人和武夫人不敢用她……“玉钏?”骆嫣想起来了,玉钏是荣丽娘身边的丫环,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和透瓷白似的肌肤。
“那现在呢?”骆嫣拍拍宝蝶耸动的肩膀,任她将心中的愁闷委曲宣泄出来。
“好吧!你们出去吧!筹办好吃的,一会相公沐浴换衣就来。”
“甚么?”骆嫣抓住锦鸳的胳膊,让她说清楚些。
骆嫣看了看玖儿,玖儿低着头,渐渐退到了门边。
宝蝶应着,藏好布袋。脸上的神情终究活出现来,眼里也有了活力。
“我找老太太告状去!四爷如何能如许欺负人!”骆嫣边说边往外走。
骆嫣扶着荣玘就走,锦鸳应着小跑着走在前头去烧水了。
日已西斜,天涯霞光夹着几道墨蓝的云层,自有一种瑰丽。骆嫣望着天涯,不由叹了一声。荣家是非地,偏又来一回!预感到一些事的开首,却想不到事的结局,就如宝蝶跳荷塘,就如嫁给了傻子荣玘……
锦鸳和玖儿闪身出了门,骆嫣转头看着荣玘,一时不知从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