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嫣怔住了。何昆仑有些冲动。“本来二位叔伯都晓得了!姚、房二位阁老避世隐居,我如何恳求都不肯收我为徒,却收了独一的门徒,就是骆嫣女人的相公。这真是天意啊!”
一个月前韦氏出府散心,偶遇荣府的程夫人带着朱杏茹采买衣料,程夫人奉告韦氏何昆仑常常去荣府看望骆嫣。程夫人的笑容意味深长,当时朱杏茹还特地说荣家三爷是个傻子不懂人事。让韦氏不得不起狐疑……
骆嫣眼里一热,笑着朝何昆仑挥挥上了车。何昆仑目送着骆嫣的马车走远,内心感慨一个女子要撑这么多事真是不易!
何老太爷瞧见骆嫣。“哎呀骆嫣啥时来的,也不说一声,好让我也跟着热烈热烈。你相公和他两位徒弟呢?好几日没见两个老怪物,还怪想的……”
“何兄有话请直说。”骆嫣有些严峻。
菩提说是两位穿了锦袍的客人,看模样像是京官,奴婢听老太爷称他们织造司府史……
骆嫣叫上荣六,又上了马车直奔栖霞山……
骆嫣这才惊觉荣玘的两位徒弟在朝中获得如此恭敬,圆面官人的话里有话,莫非当今圣上是两位徒弟的门生?那荣玘当真是天赐机遇啊……
何昆仑点点头。骆嫣眼神凌厉起来,田勇壮硕高大,内疚白净的何远那里是田勇的敌手!田勇是栖凤村里打猎的妙手,当初栖凤找他来石头地干活还费了一番力量,山上的工人都听田勇批示。如果为了栖凤山上闹起来,那可不是打趣!
骆嫣从何府出来,何昆仑一向送到府门口,“骆女人可晓得山上采石的环境?”骆嫣说这几日忙着染坊的事,没工夫去山上看,出了甚么事吗?
厅上二人正打量着骆嫣,听何昆仑此话哈哈笑了起来。一个面黑方脸的官人道:“贤侄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放心!千禧染坊的布我们包了。”
何昆仑噢一声,让韦氏取了束带系在腰上,走到门口何昆仑回身让骆嫣和他一同前去。骆嫣怔了一下,韦氏忙问女子上前厅和生人说话仿佛不当!
何昆仑怔住了,迷惑地望着骆嫣。骆嫣忙又深施一礼,“多谢两位大人厚爱,千禧染坊必然不负所望,做到工艺极致,本钱至低……”
骆嫣谢过何昆仑就要上车,何昆仑担忧地说,采石工人他能够帮手从内里请……“有事固然找我,何某必然倾尽所能帮手。”
圆面的官人笑了,“姚阁老收的门徒必定不差,交给你们做布我们放心。就冲那块匾也值得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