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他在堡内转来弯去,来到一间精美小舍前,排闼出来,内里是一小厅,摆着一盏琉璃灯盏,厅虽不大,安插却倒也精雅,只是也如聚义堂普通,全屋皆黑,无一丝亮色。西壁挂有四幅画,绘的是梅兰竹菊四莳花草,东壁上也有四幅,画的是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美人图,傻根心想:“此处定是女子起居之所。”穿太小厅,进入一间暗房,房中挂了一幅海上生明月的丹青,明月升起,黑云遣散,渔舟唱晚,这一幅画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用彩笔绘成的,本该是暗色彩的夜月图,却用了素净的色采添补涂绘,更奇特的是,散射着清光银辉的明月,倒是涂得乌黑,如是产生了月蚀普通。画的右边,题着唐诗“望月怀远”
“这是我们李家的命,爹爹,你到现在还没看破吗?”李晴柔转过身来。
李恒远道:“晴儿,你听爹爹说,此次不是甚么大夫大夫,面前两位豪杰,他们就有体例救你,快向二位仇人谢恩。”
傻根道:“此画作出自于女子之手。”
李晴柔轻声说道:“两位大哥哥,小妹刚才无礼,请不要见怪。”傻根和杜发连声道:“不怪,不怪。”
“以是你盖了这么一个黑压压的大城堡?”傻根问。
“三年前,我传闻七彩宝珠能治百病,小女的恶疾也不在话下,便发散全数弟子门人刺探,于年前终究刺探到珠子落在香山江名爵手中!当时心道天佑我也,但想江名爵并不是江湖人士,又小女将过十八岁生日,我这个作父亲的非得在家陪她不成,便派我最得力的大弟子二弟子去夺宝珠,本来是十拿九稳之事,却还是棋差一差,可那想半路竟杀出这么多个程咬金来!失策啊!”李恒远脸上堆满无尽烦恼。
杜发和李恒远都是一怔。杜发望向李恒远,只见他神采由怔变怒,由怒变呆,由呆变哀,由哀变痛,由痛转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