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凝重的看着黑衣人,没有说话。
他将短剑放在膝盖上,伸开手掌在裤子上擦了一把,然后重新握住短剑,身材后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来,悄悄的养神。
黑衣人避开了张震的一剑,后仰之际,却是以中门大开。
夜黑,无月。
好机遇!
张震屈起胳膊一挡,黑衣人踹在了他小臂上,脚底带起的灰尘飞溅出来。
黑衣人在堂屋门口站定,看着张震,轻哼了一声,嘴角牵涉起一丝鄙弃。
一声清脆的响声,另一只短剑已经刺在了他横起的剑脊之上。
俄然,一阵风起。
即便房间里光芒并不好,张震都能看到那只短剑的剑刃上闪着蓝幽幽的光。张震晓得,那蓝光是因为淬了剧毒,毒液来自一种箭蛙,一旦剑刃割破肌肤,哪怕是纤细的伤口,毒液只要沾了血,人就会变得痴钝,不止是行动,连呼吸和思惟都都会变得麻痹。那淬毒短剑握在一只惨白的手里,手的仆人一身黑衣,长相倒是极其漂亮,跟他的手肤色一样,他的神采也很显惨白,眉毛颀长眉心狭小,下巴略尖,嘴唇很薄,嘴角天然带着一丝邪魅的嘲笑。
脚步声消逝了,门却没有被推开。
随即火光忽的暗淡下去,眼看就要燃烧,张震略略偏过脑袋瞥了一眼,见灯捻仿佛要顺着灯碗滑落下去,淹没到灯油里,因而他伸手挑了一把,火光又重新亮起来。
秋夜寥寂,这风来的诡异,像是高山升起,吼怒着卷起院里的落叶,落叶在地上划过,又沙沙作响。
张震眉头微皱,腿股绷起,握紧了短剑。
张震如有所觉,仓猝将短剑挡在了眼睛处,只听叮叮的两声响,两枚细窄的短镖射中剑身,然后掉落在地上。
“就是你在拱辰街上杀的那小我。”张震道。
他另一只手里,另有一把一样细窄的短剑。
“啪!”
张震还没转过身来,黑衣人已经滑到了张震背后,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剑刃贴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