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脸上总挂着乐呵呵人畜有害的笑容,这么一丁点不调和也就没人揣摩了。
“张老板,走了啊!改天再来!”
像个耕耘罢坐在自家地头抽旱烟的老头儿。
李公子刚要发作,扭头见是张震,一脸的火气强压了下去,这份面子,是张震常常布施他那位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换来的。
张震神采一动,眼睛缓慢向外一瞄,道:“咦?那边仿佛出了甚么事?我去看看。”说罢从两团香软中抽出胳膊,逃也似的分开了。
前半句倒真是实话,冯妈妈身后那家怡香院张震去了没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但每次都是只喝喝花酒嘴上挑逗两句,却从不过夜。不是怡香院的女人们长得不标致,相反,怡香院固然不大,装潢却非常新奇,跟内里的女人一样透着股子淡茶浅墨的灵气。也不是张震感觉女人身份卑贱,他本身就是个卑贱的小贩子,哪有资格瞧不起别人,再者张震感觉人之贵贱跟皮郛外的衣裳环佩精美与否没啥干系,跟皮郛本身是不是英魂漂亮也没啥干系,还是得看皮郛里的那颗心。
可就是有这么一群人,她的血缘跟你明显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你还是会心甘甘心的舔着脸上去喊她一声――妈妈。
热烈新鲜,朝气勃勃,张震喜好这类感受。
柜台前面正在玩弄帐本的掌柜回声昂首,朝客人微微点头,笑容热忱里带着几分随便,少了点头哈腰的小贩子气,更像是朋友间的道别。
张震目光顺着离客的背影瞧了瞧内里的日头,约莫到了未时,然后他将视野收回看着自家的店。店不大,大堂三纵三列九张桌子,外加楼上几个雅间。
李公子不好赌,因为他只从他父亲手里接过来一座徒有四壁的老宅,连学会打赌的本钱都没有,也就无所谓好赌了。他有别的一个癖好,就是扯着高祖那点家底的里子,好面子,明显上顿不接下顿,恰美意摆出一副大族公子的做派,整天“本公子”自称。渐渐的别人也都用“李公子”称呼他,但是内里含有多少促狭和调侃,就只要说话的人本身晓得了。
张震笑嘻嘻的道:“冯妈妈可别这么谦善,谁要说你老我张震第一个不认,正当年!我从第一面见着妈妈你就一向念念不忘,想一亲芳泽可惜没阿谁福分呐。”说动手往下一顺,在她丰腴挺翘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心中不由暗赞,手感真不赖!
“慢走。”笑意以后,送客词也是简朴利落。
冯妈妈再次将身材贴上来靠在张震怀里,腰肢悄悄扭了扭,仿佛用心挑逗一样,眼波微微迷离的道:“张老板真还能看得上我?要不我破一会例,今晚……亲身陪陪你?妈妈我相中了你的人,不收你过夜钱。”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几近贴着张震的耳朵,吹出的气轻撩着张震的脸,同时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在张震胸前画了个圈。行动姿势老道奇妙,张震顿时感受身材某个处统统反应了,这个妖精!
冯妈妈很娇媚的白了张震一眼,眼睛里仿佛都要滴出水来,用一副幽怨的口气道:“切,张老板别拿我高兴了,这条街上谁不晓得张老板你,去我那儿这么多回了,只玩不吃,连女人们的手都没碰过,目光高的很,还能瞧上我这残花败柳?”
张震的小面馆斜对过,一座三层绣楼前,站着一个风骚诱人的女人,长相素净,身材丰润,腰间一根丝带勾画出得曲线让男人看了很轻易萌发最原始的打动。她穿戴一件淡紫色的襦裙,前襟拉的很低,暴露一大片白花花晃人眼的胸脯,张震只多看了两眼,就感觉小腹一阵火起,因而从速把视野收了返来。“张老板,瞧您说的,我老喽~可争不过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女人,就真下了场,那里另有人要。”冯妈妈娇笑一声,用心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款款的走到张震身边,将身子软软的贴上来,一双红润的小嘴凑到张震的耳旁,用一种魅惑的腔调轻声道:“走,到我那玩玩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