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世子爷这么多年,向延天然晓得主子的意义。他推开官差,挤入人群中,对着王烊和那几个仆人呵叱道:“世子殿下入城,何人在此鼓噪?所谓何事?”
两旁保持次序的官差们见状,一个劲地敲打水火棍,大声警告道:“不要在人群中奔驰!以免产生踩踏,伤害!”
基于最后一项脾气特性,小时候起,王烊身边便围了一堆陪玩的小书童和小厮。但在陪玩的孩子里,数阿宣边幅最好、最为机灵聪明。
“阿宣必定就住在这忠河县里。就算掘地三尺,你们也得把他给我找出来!我带他归去!”
“哎――”王烊吃疼,颠仆在人群中。胖壮的身子摔得极响,惊得周边人群主动后退两三丈,给他腾出一片空位。
含月又急又慌,恐怕阿宣在人群中跑丢,哪有空听王烊废话阿宣的统统权题目。她踩着王烊的脚背,借力一蹬,跃入人群当中,绕身潜行,朝阿宣追了上去。
“好好好,我这就立马领人去找。”冯护院嘴上不耐烦地承诺着,面上却别过眼、回绝看面前的熊孩子。
马下人头攒动,情势危急,方暮初来不及细想,手中捻出一颗金珠,弹指向为首一人打去。
王烊带不走阿宣,当下对含月骂道:“彼苍白日的,你竟然还敢抢!阿宣卖身契在我手上,他生是我们家的人,死也得做我们家的鬼。你不花一分钱就想带他走,违法了不说,还触我霉头,待会冯护院过来,我要你都雅!”
阿宣比其他孩子和小厮优良太多,五岁被卖到王员娘家里后,很快便从小孩子里脱颖而出:王员外喜好他的长相,儿子王烊则喜好他的机警。
王烊抚掌笑道:“那当然,我爹最喜好阿宣了,我也最喜好他了!”
预感到了局的悲惨,阿宣双臂一甩,猛地将含月和王烊同时摆脱,回身扎入人堆,奋不顾身往前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