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千玥便也不再问,只要没打碎心眼,统统好筹议。
这答复明显有些无厘头,紫衣男人不由错愕,但转念一想,她的话竟然也有几分事理,那战无极再短长也只是个浅显人,不是厉鬼,更不是神仙,一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又有甚么好怕的?更何况,千玥都承认战无极和她是同类,她如果惊骇战无极,那岂不是也要惊骇本身?这就更说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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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荣公公面上一喜,仓猝转头,那红底铜钉的大门处,一身素衣,面色冷然的年青少女,不是千玥又是谁?
想到这,绿珠内心便一阵暖融,甚么煞王府战无极,早就忘到天涯去了。
跪在地上老半天,双腿都快麻痹了的世人神采一变,那需求劳动第一寺人亲身宣读的圣旨,竟然是赐给楚千玥的?长房十几个姨娘的面色顿时丢脸起来,楚秋珊更是咬牙切齿,楚家老夫人、楚建明兄弟、以及那二房夫人蒋氏,神采也是欠都雅。
“究竟罢了。”千玥语气冷酷。
紫衣男人惊诧了一会,看向千玥的眼神更加通俗了,“倒是鄙人大惊小怪,轻看了女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紫衣男人便起家告别,千玥也未几留,本就是萍水相逢不是吗?
千玥眯了眯眼,展开一看,铁画银钩的五个大字。
“你不惊骇吗?”紫衣男人仍然是一身温润,只是看向千玥的眼神,更加温和了。
千玥眉眼冷然,毫无欣喜之色,那沉着的模样的确比楚邦国还沉得住气,荣禄海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对劲非常。
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将本来安好的楚府掀了个天翻地覆,各司其位的奴婢小厮仓猝赶来,一房二房三房,那些受伤的姨娘、半死不活的丫环嬷嬷,乃至是卧床不起的楚秋珊、楚鸿等人都赶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跪在大厅里,等待宣旨。
作为随时行走在存亡边沿的佣兵,要么千杯不醉,要么滴酒不沾。曾经的千玥便是前者中的妙手,现在换了身材,酒量却也没小多少,反而越喝越精力,一双凤眸敞亮得不成思议,浅浅晕红的脸颊,淡化了一身的清冷,又添上几分雍容与娇媚。
妒忌,满腔的妒忌,在一群后院女人的心中翻滚。全部大厅里一时候温馨的诡异,那些曾欺负过千玥的主子下人,此时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千玥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神采冷酷道:“为甚么要惊骇?战无极再短长也不过是个浅显人,没长七只手也没有八只眼睛,我为甚么要怕他?”
“圣旨到,速归!”
千玥懒洋洋的靠在坐位上,白净指尖上酒杯扭转,淡红色的酒液转来转去,一滴也未曾洒出来。
“二蜜斯返来了,二蜜斯返来了……”
绿珠看的几近直了眼,蜜斯真的好美啊,不是平常意义上的花瓶美,而是一种独占的雍容贵气,沉淀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连号称第一美女的楚若欣都比不上。
究竟,真的是究竟,她固然杀人无数,却向来不屑扯谎,一是一二是二,她本就不惊骇,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样?
填饱了肚子,天气也有些晚了,风声渐凉,逐步深蓝的夜空星月模糊,金红艳紫的霞光好像天神打乱的调色盘,五彩缤纷的倾泻在头顶。纵横交叉的街道上,红艳艳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的挂起来,烈火长龙般不见尾首。没有宵禁的天战都城,又一次迎来了繁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