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玥的眼神更加讽刺了,“我说的你当是一面之词,那别人说的你这么就这么信赖呢?莫非在你眼里,我这个长房嫡蜜斯的话,还比不上戋戋几个主子吗?”
楚鸿一张脸已经扭曲成了多少形,恼声大吼,“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楚建明越是想着,对毕芸的恨意便更深一层,连带着本来对千玥的些许惭愧都被冲淡,冷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保护。
楚鸿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鸿的脸丢脸的的确能够和几十年没洗的裹脚布媲美,狠狠瞪了眼身后。
人群又有几声闷笑响起。
千玥冷酷的扫过在场合有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半都是她不熟谙的,楚千玥落魄这么多年,就算之前熟谙现在也不记得了,不过,这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不管私底下他是如何轻视楚千玥,明面上,她到底是长房独一的嫡女,楚家是王谢家属,这点面上工夫如何也不能丢。
“更何况,楚秋珊的兵器是长鞭,而我底子不会用鞭。三姨娘的脸、五姨娘和六姨娘肩膀上的鞭伤,总不会是我打的吧?你那脑筋到底是被水泡了还是被驴踢了,放着和她有仇的人不找,恰好一口咬定是我抓花了她的脸,我吃饱了撑的啊?”
这是他的错么?是他没有照顾好女儿吗?若不是她母亲伤透了他的心,他又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都是阿谁女人的错!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的确无可救药……”
千玥冷冷一笑,毫不害怕,“我总算明白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如何个境地了,楚秋珊是甚么操行全府有谁不晓得?她怜我孤苦?你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都说够了吗?”她冷冷的吐出一句话,通身狂肆的杀意冲天而起,连周身冷沉的氛围都为之一凝,蓦地沉重起来,“一个个都没长脑筋吗?我楚千玥独居偏院十年,从未外出过一步,你们倒是说说,我是在甚么处所废了二伯的腿,又是在甚么处所大逆不道了?”
此话一落,人群中顿时收回“噗”的一声闷笑。
她勾起唇瓣,笑容刻毒,底子不屑答复。
“老夫人和二老爷、二夫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她倒好,没知己的躲在这睡觉……”
世人这才想起,这件事是从楚秋珊找上门开端的,而那楚秋珊的刁蛮凶暴更是出了名的……
淋淋血肉,惨不忍睹。
“大少爷说的没错,老夫人是你的祖母,你竟然打得她满头是血,到现在还昏倒不醒,更是将二老爷的右腿废掉,让他今后再不能如凡人般站立,他好歹是你的二伯,你竟然下得了这类毒手,另有没有知己了?”二房的一个妾侍红着双眼,大声吼怒道。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所谓‘怜我孤苦来伴随我’的二妹留下的东西,她可真是美意,一个不敷还要带着一群女人连番上阵,我就是废了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