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篱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笛子,想到凤景宏方才痛苦的神采,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说:“我……我真的没解药,我的药是一个戴着红色斗笠的女人给的,她叫我服下,一日便会无缺。”
固然他不晓得这些人如何回事,但他能必定,统统皆由她手中笛子在操控着。
凤景篱被气的面庞狰狞:“我给你解药,你……便将那些飞蝉从他们身上弄走。”
“明日我就要看到解药。”
“云卿尘,你停止。”凤景篱大喝。
她当初将药投到井里的时候,就从未想过,要这些老百姓活着。
而此时,云卿尘所吹的笛子,俄然变得锋利刺耳,他的心脏就如同被人持续捶打,痛的他忍不住的大呼。
“本妃这叫一物降一物,如若彻夜我不这么做,那么惨死的便会是我夫君的钰麒军,何况,本妃从未动过杀念,你名下的那些兵士可不是我杀的,而是他们太脆弱了,戋戋一只飞蝉便让他们他杀。”
“好,先将这上空的毒解了。”云卿尘倒也利落的承诺。
“你……好暴虐的心计。”
“啊……”
而一向在她身后冷静张望的沈阡城,俄然开声:“天藏花、冰山奇莲,紫妖丹。”
“你说甚么?”
他们抱着胸口,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她缓缓往走前了几步,扫了眼那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凤鸾国兵士们,然后从空间里召了一只飞蝉,飞蝉通体赤红,但是当它合上翅膀的时候,便又是一条毛茸茸的蠕虫。
“药呢?”云卿尘挑了挑眉问。
凤景篱低下头,冷看着云卿尘道:“把飞蝉拿出来。”
云卿尘低下头,扫了眼她的脸庞,之前看她的脸还红肿可怖,现在她的脸仿佛渐渐有了好转,凤景篱那点小把戏想骗谁,当她云卿尘是傻子看不明白她另有另一份解药吗。
凤景宏伸长了手,向凤景篱求救:“篱儿,救救三哥。”
莫将军一脸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只当她是一个荏弱的女人,却向来未曾想过,这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蛇!
云卿尘站在原地,夜间的风更加的大,而那甜腻厚重的香味还在上空肆意的飘溢着。
“三哥,三哥。”凤景篱爬着朝凤景宏而去,然后抱起了凤景宏的身子,目光落在了凤景宏的胸口,那一闪一闪的红光从他的身材里披收回来,血管不断的爬动着,她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毒。
放眼望去,凤鸾国兵士已经死去了千人,这些人皆是自刎而死。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彻夜便要解药。”她眯起了双眼,寒眸绽放着幽冷的光芒。
云卿尘却给出了一句话:“那就明日拿出解药来。”
笛子之声有轻有重,常常吹到了飞腾期间,也是那些兵士最痛苦的时候,每一次的痛苦,都要经历剜心的感受,有人因为接受不住这般生不如死的痛而自刎。
他双手的血管充红,内里似有虫子在爬动,常常爬动一下,便能感遭到抽心之痛,他只感觉现在心口之处痛的难以忍耐。
凤景篱神采微微一变:“本公主的体质跟他们不一样。”
“你疯了,我说我手里没有解药,解药在凤鸾国后宫。”
他们的王妃,的确就是妖怪啊!
是毒吧,应当是毒。
云卿尘蓦地转头看向沈阡城,对上他狭长的丹凤眼。他唇角微微勾起,道:“篱公主怕真是遇见了甚么高人,三种药物皆是来自阴氏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