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链制作得非常奇妙,因为要勾住东西供人匍匐,它的顶端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齿,现在深深地嵌入了石然的肘间,鲜血立即渗了出来。
“惯性!我靠!”石然一愣,肘弯剧痛,身材被锁链强迫拉住,恐怕再向前绷直一寸,他就要不成制止地跌落靶杆。
“妈甚么妈啊,车文胜摔了个嘴啃泥还喊妈?你娘亲若看到你这副尊容,必然不会认你。”石然戳点着趴在远处不知死活的车文胜,蔑笑道。
“不过你刚才被程子桐打搅,我让你一息时候,现在,只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石然撇嘴一笑,缓缓放下弯刀,朝车文胜凶恶地扬了扬下巴。
“车文胜,你很有设法,就升你做三等伍长。但,你有一个弊端本团总现在必须指出来,望你今后做事之前三思后行。”石然用力儿拍了拍车文胜的肩头:“做事不择手腕,冷血目无尊卑,在军旅生涯的初期是叫小我气势,今后可就有点伤害,总而言之,你是个天生的战将,刚才那锁链神不知鬼不觉地缠上了我,真是把我吓出了一身盗汗,今后,好好干。”说罢,撇嘴一笑让人摸不到脑筋。
“是!”
“呸!嘿嘿,团总,部属不晓得甚么叫做‘牛比’,部属只晓得有个词叫‘不拘一格’。”这句话传来的同时,石然已闪电思考过此事的不妙,只见那车文胜将马步扎开,底盘四平八稳,手指缓慢地点动锁链。
“妈啊!”文胜大呼一声,这个间隔的嘴啃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校场上围观战役的人都被这道怒撞空中的影子吓得神采扭曲。
“那团总您可要谨慎了!”车文胜讶异地看着石然,俄然阴沉一笑,拍了一动手臂里埋没的链匣,链头竟然从他袖子里以庞大的弹性飞纵出去,朝石然的面孔越飞越远。
正在此时,石然眉头一横,握住星痕弯刀朝臂弯处敏捷一挑,嵌入他皮肉的一端便被剥离,锁链带着一块肌肉飞了出去,吓得校场上大家目瞪口呆。
石然牙齿一咬,双掌凶悍探出,五指钳张,倏然扣住跃起两人的头颅,半圈扭转腰身,“咻!”地一下将这两人当作兵器,怒撞爬升上来的人,四名流兵回声坠落下去。
石然猛一挣铁链,拉了车文胜一下:“看甚么看,你如果不脱手,本团总就先斩断这锁链了!”石然手中寒光一闪,星痕弯刀便变戏法似地扬得老高。
“团,团总竟然能够熟知我们几个的名字!”
“子桐老弟,在鹰巢山校场你不要指手画脚,我请你来是让你做军情知事的,你中书省执节大夫的官位在这里行不通!”石然凛眉挣住臂弯,任凭鲜血淋漓下来,不肯放松一寸。
身后的黄猛却底子不在乎团总对车文胜不温不火的态度,从速叫来花猫团卖力医疗的女人筹办为团总打上绷带。
“没,没错,看来我们的苦练不是毫无用处的,团总大人早已承认了我们流下的心血。”
咻。
车文胜不敢昂首,头低低垂着,倏然跪倒在地,朝石然重重地叩了下头,声音有些颤抖道:“部属服膺团总大人的提携之恩以及教诲,今后,文胜定会细心考虑做人的气势,还望团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曲解部属伤人的动机。”
“嗯?!”
“退下!车文胜,你已骑虎难下,如果失手不能将我从这杆子上拉走,就要接管中书省的质询,恐怕连现有的军阶都保不住!如果能将我拉下来,本团总直接报请你做三等伍长!你看如何样?”石然面如铸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