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绝抬手捏捏他的鼻梁,笑着哄他,“哪,脸可没变呢,你可别再哭了啊。”
“你……”
莫绝愣了下,惊奇地问,“一年前?莫非是那场车祸?”
“求求你,不要动,”韦一低头靠在他肩膀上,一行热泪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淌进衣领里,“不要动,求求你,不要动了……”
清冷的月光映出男人苗条笔挺的双腿,这双影象中他每次看一眼,便感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的标致长腿,现在竟染上了七八个狰狞可骇的疮疤,膝盖两侧,脚腕两侧,大腿中心,一个个凸起下去的深切陈迹明示了这个身材曾经接受的剧痛,他呆愣愣地,茫但是发急地看着那些疤痕,脑筋完整僵死畴昔,眼泪却俄然不受节制地猖獗涌了出来。
莫绝被他喊得心口都抖了一下,他看着少年湿漉漉的脸,心疼地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小傻瓜,别哭了。”
“小哥哥,”韦一哑着嗓子,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疼不疼?”
可话音未落,韦一俄然伏下来抱住他,胸膛紧紧贴住他赤-裸的前胸,他仓猝要推开,可身上人却更紧地抱住他,终究颤着声说出话来,“别动,不要动……”
韦一感觉内心有点儿难受,但还是忍耐着,昂首朝他笑了笑,“爸爸没死,他还活着呢。”
身上的少年不断地颤栗,牙齿都打着颤,他看了他好久,终究抬起手来,悄悄抱住了身上人冰冷的身材。
少年的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肉痛,莫毫不经意低头,却正正看到那人手腕上戴着的两颗相思豆,他皱了下眉头,像是想到甚么,俄然抽脱手坐起家来,看着韦一的目光有些庞大。韦一愣了愣,看到那人盯着本身的手腕,内心颤抖了一下,想解释,却又不想解释,带着些摸索的目光谨慎翼翼地看着他。莫绝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忍不住站起家来,想了想,终究还是感觉应当说明白,“小一,我晓得你之前……”
泪水一滴一滴地,俄然滴落在莫绝呆愣的眼眶上。
可少年底子不给他说话的机遇,俄然又发了狂似的伸手扯他的衣领,莫绝还瞪着他腐败的目光愣神,冷不丁俄然感到胸膛一凉,身上的衣服竟然又被他扯开,而后那双僵冷的手颤抖着一点点摸了上来。
“断了几根骨头,换了一层皮罢了,”莫绝轻描淡写地说着,看着少年肉痛得发颤的目光,俄然伸手抓住他生硬的手掌,放在本身脸侧,“看我的耳根上面,这里,有一个很小的孔。”
“喂!”莫绝终因而忍无可忍,抬腿要踹他,韦一却整小我伏在他身上,趁他抬腿的工夫将他挂在胯上的西裤一把褪到了膝盖。莫绝浑身一颤,终究忍不住痛骂,“骆一你疯了?!干甚么!”
莫绝忍不住用力挣动起来,“你干甚么?!给我住……”
少年的度量过分用力,勒得他很疼,可他忍耐着没动,就那么悄悄感受着脖颈间澎湃的泪水。韦一一向在忍耐着哽咽,这一刻终因而忍不住,压抑太久的抽泣带起他的胸膛狠恶颤抖起来,他抬开端,松开莫绝细瘦的腰身,伸脱手一寸寸抚摩男人极其敏感的耳朵。耳垂被他摸得发热,有些难受,可莫绝还是忍耐着任他抚摩,直到韦一终究放开手,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低低喊他,“小哥哥……”
莫绝盯着那豆子看了一会儿,终究伸手接过来揣到了衣兜里,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