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斐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脸上的肝火未消。
徐砚琪肩上一痛,顿时松了手,额上的汗珠也一点点渗了出来。
“快庇护夫人和少奶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接着便是兵器相撞的叮当声,以及丫环仆人们因为惊骇而收回的尖叫,场面一片混乱。
“快,先扶你祖母下车!”柳氏对着徐砚琪和朱斐叮咛,马车的空间太小,刺客若外过来连个遁藏的处所都没有。
入了冬的天愈发短了,一行人在驿站用罢午膳,刚赶了没多久的路天气便已暗了下来。
这群人的目标过分较着,清楚就是冲着朱家的两位少爷来的。只是,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呢,如果朱斐和朱善本日被杀,那得益的又会是谁呢?
当徐砚琪模糊感觉事情不对时,早已没了转头的机遇,眼看那敞亮的弯刀就要朝着她的脖子砍去,她自知遁藏不及,一时把朱瑞璘抱得更紧了。
徐砚琪见事情不妙,悄悄走上前去趁那黑衣人不备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握着弯刀的右臂:“阿斐快走!”
徐砚琪亲眼看到朱斐没事,一颗心才真正放下来,笑着道:“竟然是阿斐亲身熬的药,阿斐好短长。”说着便伸手去接药碗,谁知却被朱斐躲了畴昔:“我要亲身喂阿琪喝药。”
朱斐谨慎翼翼地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徐砚琪口中,满满的苦涩从舌尖到舌根伸展开来,很快便充满了全部口腔。
想到昏倒的前的伤害一幕,徐砚琪脸上又闪现出担忧来:“对了,大少爷呢,他有没有受伤?”
徐砚琪只顾着安抚朱瑞璘,一时没有发明有个刺客手拿刀剑正一步步向着她这边走来。
朱窕不知从那边赶来,用手里的长剑拦下黑衣人手中的弯刀,与那黑衣人斗了起来:“大哥,快带祖母和母亲先走!”
徐砚琪笑着接过来,低头吹了吹碗里的热气,又用唇瓣试了试温度,这才屏住呼吸将那碗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
但是,方才朱斐与老夫人所待之地那里另有人影?
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朱清道:“这里伤害,快走!”
徐砚琪回身一看,面上终究有了忧色:“朱清!”
兮然踌躇了一下道:“只二少爷受得伤重了些,其别人都是些轻微的擦伤,没甚么大碍的。”
这时,马车却俄然颠簸了一下,车里的世人顿时一个趔趄,徐砚琪乃至撞到了劈面的车窗上。
老夫人稳了稳身子蹙眉道:“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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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冒死想要摆脱徐砚琪的手,却感受有甚么东西攻击了他的胳膊,让他底子转动不得,只得任由徐砚琪抱着,顿时有些气急,见四周并无旁人,心中不由起了一身盗汗:真他妈邪了门儿了!
徐砚琪和朱斐仓猝将老夫人扶上马车,见世人都在打斗无瑕顾及这里,三人便趁机溜至一个有土堆遮挡,临时无人发明的处所。
徐砚琪摇了点头,轻声嘟囔了一句:“没甚么,我就是感觉奇特,我力量没那么大啊,可当时抱住黑衣人的胳膊时他连动都不会动了。不会是老天也在帮我们吧?”
朱斐说完,还不等徐砚琪说话,却又俄然板着个脸,气呼呼道:“阿琪今后如果再做这些伤害的事情,我就……我就再也不睬你了。刺客的刀好短长,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也不想要阿斐了?”
“少奶奶,您终究醒了。”兮然跪在榻前,冲动地看着她,一双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