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斐扶着徐砚琪走进屋内,又重新拿了伤药帮她擦上。徐砚琪看他面色安静,忍不住问:“沈女人如何了?”
“是,多谢阿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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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斐道:“阿姐放心吧,这几日我也无甚要事,便留在府里伴随阿琪。”
“她如此伤你,若我真再见了她,怕也给不了甚么好神采。该说的也都说了,明日我便派人将她送去母舅那边。”朱斐说着,脸上闪现一丝讨厌。
朱斐揽着徐砚琪的手微微一滞,面上带着惭愧之色。还将来得及开口,却见徐砚琪笑道:“我这么大小我了,那里能让人像看孩子似的时候盯着。也是我本身不谨慎,不过幸亏有安神医的药膏在,想来不会有甚么大碍。如此深夜还劳姐姐和姐夫惦记,倒让砚琪内心难安。”
黎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回了句:“新年欢愉。你第一次来王府过年,这帝都里的风俗与清原县里不甚不异,可有感觉有甚么不风俗的?”
朱斐昂首看了她一眼:“没甚么大碍,只是跑得太急从坡上摔下来,伤了筋骨。”
黎王妃瞧着徐砚琪脸上的伤不由有些触目惊心:“这大过年的,怎就搞成如许?”言罢又转首看向朱斐,话语中已有斥责之意,“你也是的,带她出去怎能不好生顾问着,却让猫给抓成如许。”
安木淳帮徐砚琪看了伤势,不由点头:“这猫的爪子倒是锋利得狠,竟划出这么深的道道来,”
徐砚琪不悦地睇了他一眼:“你天然是能够如此了,我怎能也一样。”
“那如何能行呢,今儿个是新年第一天,那么多下人可都看着呢,睡着不起算是如何回事?”徐砚琪说着就要起来,却被朱斐按着身子底子不得转动。
朱窕朝着朱斐哼了哼鼻子:“大哥如何净晓得吃,那水晶山查果虽说好吃,但内里那一层黏腻的很,放在锦囊里还能吃吗?”
“别人如何看有甚么要紧,我如果在乎,就不会活了这么些年。”朱斐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只是一句笑谈,却让徐砚琪一颗心没出处地抽了一下。
她忽而想起重生后第一次在胡同里见到朱斐被一群小孩子嘲笑欺负的景象,虽说他是在装傻,但那些孩子手里的石子倒是真实在实砸在他的身上的。
听闻这药如此贵重,徐砚琪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忙谨慎翼翼接过来:“如此,多谢安神医操心了。”
徐砚琪没有再说甚么,想到方才的事她心中还是有些惊心的,对这独一一面之缘的沈瑶当真是生不起一丝好感来。她将头迈进朱斐的怀中,暗自感喟一声,他们来这一趟,把这村庄搅合的也是够乱的了。
安木淳看都不看朱斐一眼,只细细盯着徐砚琪的伤口看:“有我在,天然不会。”
“那还好。我昨早晨在宫里返来的太晚,一回到府里困得倒头便睡了,竟然都不晓得。是那里来的野猫啊,王府防备那么疏松?”
王妃道:“幸亏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伤总要过些光阴才会好全,这几日恐是要在府里呆着了。就怕到时候你会无聊。”
“沈女人受了伤,你不消去看看她?”
看着她那红红的眼眶,朱斐只感觉心上一片柔嫩,面色也更加和顺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那倒是不必,阿姐是长姐,我们道声新年祝贺也便是了。何况,你前些日子不是刚送了份生辰礼品给阿姐吗,晓得你的情意她便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