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县点了点头:“此事为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你娘担忧这件事对你的名誉有损,这才想着让你再考虑一下。现在你既已想明白了,爹定当帮你措置此事,断不会让我的女儿受了委曲。再如何说,为父也是这清原县里的县令,我的女儿还怕找不到婆家吗?”
徐知县走出来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下。
一家人正聊的高兴,却见门口的仆人领了刘师爷急仓促地过来。
苏氏垂怜地看了看徐砚琪,又转首对着徐知县道:“我们的女儿,当真是长大了。”
徐知县尽是宠溺的话让徐砚琪有些打动,有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满足,灵巧地用箸子夹了一块梅菜扣肉放入徐知县碗里:“感谢爹爹。”
杨容和陈慧也忙起家施礼。
徐砚琪正翻看着书架上的书,却听芷巧在内里道:“蜜斯,二蜜斯来看您来了。”
披上一层薄薄的单衣站在阁楼的窗前,看着金光流泻下熟谙又陌生的徐府宅院,徐砚琪感觉本身整颗心出奇地安静。
可也是她命不好,错投在了姨娘的肚子里,还是一具孱羸的身子。
对于女儿的变态,徐知县并未感觉有些奇特,只想着是因为戴赢的事情惹得女儿表情不畅,这才换了脾气。
寝房的隔壁是一间小书房,内里摆放着文房四宝,另有一把琴。
凌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薄薄的雾气射进雲熙阁的阁楼时,徐砚琪已经从榻上起家。她本就睡得极浅,自重生以后更是睡意越来越少。
她和这位二姐姐之间,怕是永久不会真正地敦睦吧。
徐砚琪面色一红:“大嫂嫂惯爱讽刺我,都这般大了,那里还会像小时候那样睡懒觉,可要羞煞人了。”
悄悄地站立半晌,将宿世和此生的各种思虑清楚,又筹算好此后要做的事,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身走出阁房。
“多谢二姐姐挂念,我没事的,你不必担忧。”
“刘师爷,出甚么事了吗?”徐知县放下碗筷起家问道。
见女儿如此平静,徐知县也有了主张:“既如此,你跟我去公堂,若你当真无辜,爹会为你做主的。”
徐砚思分开没多久,苏氏那边便派人过来唤徐砚琪用早膳。
徐砚琪由芷巧帮本身换了衣裙,梳洗打扮以后便下了阁楼,前去一楼的客堂。
徐砚琪走上前俯身在琴弦上随便地盘弄了一下,便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指尖流泻而出。
“如何方才另有说有笑的,见到你爹就绷着个脸?方才说了甚么高兴的事,不让你爹也听一听?”徐知县对着身边的徐砚琪问道。
提及来,如果天下男儿少纳几房小妾,也便没了嫡庶之争、骨肉相残的悲剧。
而之前的徐砚琪性子恶劣,也未曾当真的学过,想来她肚子里的那点儿东西也不会让甚么人看出马脚来。
徐砚琪接过来看了看,是一本系列性的纪行,不由有些猎奇:“二姐姐常日也会看这些书吗?”
见她面色微怔,徐砚琪便知徐知县不准后代们看这类杂书她是晓得的。那么,她本日又为何带了这么一本册子来给她?真的是为了给她消遣,还是有甚么别的目标?
上一世,因为两岁的时候便和怀宁侯府订了亲,以是崔掌柜很早便请了先生教她琴棋书画,不过当时候珠宝铺里买卖繁忙,也只是学了些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