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痛。
腐败过后,桃花树上便再无桃花。
除了对待李香君以外,她从未见过爷吻谁吻得如此用心过。
是了。
在阮集之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调皮地弯下腰吧唧一口亲在阮集之妖孽的脸上。
打盹也应当醒了吧。
但此时被阮集之弹了眉心的她偏不夸他。
不想这一幕刚好被端着燕窝而来的阮集之所撞见。
她李香君到底是何德何能让阮集之如此待她,竟以此作为奖惩。
百花当中,桃花最妖。但看到阮集之朱唇勾起的一抹含笑,李香君只觉桃花树下,人比桃花妖。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她站在窗边寻名誉去,只见身着一袭绛色红衣的阮集之坐在灼灼如火的桃花树下弹着古琴。
不肯让下人看阮集之笑话,垫着脚的李香君随即将本身殷红的唇凑到阮集之耳边道:“阮大狗,你不但眼睛不好使,就连耳朵也不好使。我说你莫要活力。我承诺你,此后不再这般逗……”
如何能够!
李香君呵气如兰,吐纳的热气喷洒在阮集之的耳朵上酥酥麻麻。
清风扶起李香君垂于眼角处的青丝,只听李香君非常无法地叹了声气说:“阮大狗,你又瞎又聋,若我还不委偏言你生得都雅的话,那你岂不是成了百无一用的废柴?”
清风习习,满院桃花摇摆却没有桃花香。
透过手指缝,小斐看到阮集之用他苗条的手就像是捧着宝贝一样谨慎翼翼地捧着李香君脸,他墨黑的凤眸中溢满比海更深的密意。
越是夸姣的事物越是留不住?
就在当时她听到阮集之道:“小花猫,你现在可托我?”
李香君仰着头,眼中噙着明丽的笑。
她垂下眼眸,故作沉吟道:“这个嘛……看在你又瞎又聋的份上,临时就让你比这桃花都雅吧。”
难怪这再次开满院子的桃花没有桃花香。
心弦被挑逗的阮集之那里还受得了李香君持续说下去。
感遭到她灼灼的目光,阮集之缓缓抬开端朝她的方向看来。
是谁在操琴?
如果她喜好看桃花的话,他便为她留下满院的桃花?
不想一日她从睡梦中醒来,慵懒地推开窗户吹风时,竟骇怪地看到灼灼桃花又一次开满院中。
李香君昂首看向端着燕窝而来的阮集之,她眼中的感慨未消。她感慨道:“仿佛这世上越是夸姣的事物越是留不住。”
站在窗边的她不由听呆。
就是现在这般阮集之每日逼她喝一盅,她都感觉肉疼。
春雷阵阵,雨打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