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路急眼了,还推了他一把:“你疯了吧你!”
刘兆兵不甘心,持续往下挖,听白叟说有值钱的东西,不成能这么倒霉。
“甚么咋样?”
“我哪儿晓得咋了?你快过来帮着看看,他是不是累的。”
一起上,二人喋喋不休,但走的还算快。村里的路不长,没几分钟就到了刘家祠堂,祠堂外是黑压压的芭蕉树,有很多被烧枯萎了,树下安设着三百来座坟地,一个连着一个,走路都没空档。
刘兆兵手指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提上来一瞧,是个死人骨头,他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持续挖,越来越卖力了。
这倒是希奇了,刘安路一开端还觉得是瞎迟误工夫,想不到死人真的有陪葬的东西,他猎奇的盯着这个盒子:“唉?六哥,你翻开看看呗。”
他眸子亮了,冲兄弟咧嘴:“我说有吧!”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啊!”
这一推,也没多大力量,却把刘兆兵推的晕厥在坟坑内。
蹦——
“何叔!开门!”
刘兆兵点起烟,笑眯眯的看着兄弟:“安路,你跟玉芹的事咋样了?”
他火急敲着门——蹦蹦蹦!
刘安路驮着刘兆兵,往村里独一懂医术的老头何邵元家里跑。
他咬紧牙关,嗓子眼里收回这奇特的声音。
咚。
“是打摆子?”
很沉闷的一声。
坟没多深,已经见了盒子,底下就很浅了。
兄弟二人屏住呼吸,这盒子还带锁,内里必定有好东西啊……
何邵元披个单褂子,开了门,被闯出去的人给弄蒙了:“安路?你……这不是兆兵么?他咋了?”
刘安路劝不住他,也不劝了,六哥累了,他也帮着挖了一会儿。
挖坟地的事不但彩,刘安路就不说了:“哎呀,你这么大年龄,管那么多事,你给他看好了不就行了,很多你钱。”
但是刘兆兵没反应,他一声不吭,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
安路抽着烟,在中间撒了泡尿,一支烟抽完了,六哥还在挖,这已经刨出十几块骨头了,一根根灰乎乎的。
阵的何老头浑身一机警,他又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冰冷冰冷的,怕是发热了吧……”
“哥,走了!”
这兄弟是本家的兄弟,就是一个老祖宗,属于本家。
刘兆兵持续的颤抖,他的头开端倾斜,朝左边,脖子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歪的有点短长,都快九十度角了。
何邵元六十多岁,是多年前来村里的上门半子,跟老丈人学了点中医的外相,大病治不了,小病姑息着看。
看到东西,刘安路还傻笑了:“嘿嘿,六哥,就这玩意儿能卖几个钱?你那一千六百块钱如何还啊?这不扯犊子么。”
“哥,别折腾了,这都见了底了,咋还挖呢?”
坟也分有钱和人和没钱人的,贫民的坟就是个泥土包,有钱人就用水泥浇起来,还刻了行书和小楷。他们要找的坟,在末端、在核心,因为阿谁坟不配和刘氏一族葬在一起,以是被伶仃开来了,间隔群坟有七八米,挨着脏兮兮的暗沟子。
…………
这个坟是大伯刘庆生家的,但内里不是刘庆生,是他的婆娘。村里人都晓得,刘庆生四十来岁的时候还是光棍,没技术用饭,还是个瘸子,种田都吃力,到了这个年纪,就娶了本土来的一个女人,那女人很标致,能够说长的很勾男人,可她是个三婚的女人,阿谁年代,端庄人家是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