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凉棚往那树顶上瞭望,看到王从贤的衣服又换处所了。明天早晨还是在西边阿谁枝丫上挂着,现在倒是跑到南边那根粗桠巴上。
“滚犊子,臭不要脸的……”王从贤大怒,顺手抄起一块石头。
“你丫的是不是想死啊?不是说好的一千块吗?如何平白无端就变卦了?”对于这个地痞恶棍王从贤真的是无可何如。她气鼓鼓地站在懒龙劈面,颠末一夜的折腾,已经不在乎这地痞的眼神有多肮脏……她现在只是想着尽快分开这个鬼处所,本身一夜未归,老公和孩子必定正在满天下里寻她。
“我的娘……”王从贤见状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
……
“你可想好了,此次是两千块,少一个大子前功尽弃,明白了?”
每当活计太累坐下来歇息的时候,或者是下晚回家睡不着觉的时候,懒龙便是翻开手机解闷,看那娘们贱气嗖嗖地对猴高歌,他便乐的满炕打滚,把铺盖枕头都踹到地上。
愁闷又一次袭来,王从贤心头窝着一团火。
“唱,持续持续……”懒龙一手端动手机镜头,另一只手朝着王从贤挥动道。
“算我不利,两千就两千,你抓紧点,眼看着就晌午了!”王从贤表情暴躁,恐怕老公带人俄然呈现,到当时她就垮台了。
“这么说你承诺了?”
就因为这,王从贤完整和懒龙结下梁子。隔三差五的就会找茬整整他,比如往黑子槽里扔巴豆,往懒龙铺盖上泼凉水等等。有一次她把懒龙家的大门把手上抹足了狗屎,成果懒龙那天回家太晚没赶上,却被邻居山豆嫂给撸了个满手。
“吱吱吱……”树顶上立即跳出两只树猴,这俩玩意儿长的又瘦又小,公的没有猫大,母的比猫大点。
比及王从贤唱到第二遍时,她的衣裳真的就被小树猴给撇了下来。
“看到没,偷衣贼找到了,就是这俩好人!”
“涨价了啊,两千,干不干随你!”懒龙打裤兜里摸出一截压扁的烟卷,用舌尖耐烦地舔了又舔,又把目光望向王从贤肥炸炸的部位,有滋有味地赏识了好一阵子,如同吃米饭就咸菜一样,边看边抽,竟是那么煞有介事。
“你此人……那好!”一想到明天夜里的事儿,王从贤满身的汗净重又炸了起来。说真的,如果不是懒龙在场的话,说不定本身真的变成植物饲料了!
“把你的爪子拿开!”王从贤大惊,觉得懒龙要对她有所诡计。但是懒龙只是哈哈大笑着抓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拉起来就往外走。这一觉睡得真沉,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杀羊沟上空满盈着一层淡薄的雾霭,如同海市蜃楼普通漂渺,半透不透,若隐若现,把这原始山谷烘托的奥秘而又玄幻。
被人逼到这个份上,王从贤也是跪了。奶奶的,归正又不是真的,何况此地荒山野岭又没第三个巴眼儿的,说就说,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