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丐满身衣衫褴褛,难以遮体,却无一点湿处,想是周身有神功护体,到了滴水不进的境地。
老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好,好!你们如果还是人模人样的我就好,看看,看看你们……”老丐吹胡子瞪眼,指着二丐道,“我如何本来就没有看清你们的嘴脸,一个个狗模狗样的。”他气急废弛,一副想用手中竹竿打得他们狗血淋头的模样。
我一听,不由得心下流移,如果单说打败胖瘦二丐我另有些掌控,可要在三招以内取其性命实在令我非常难堪,第一我底子没有掌控在三招以内胜出,第二我实在不想杀人,更何况对方是丐帮九袋长老,铁缄一现在在气头上,万一过后他在悔怨,岂不要抱憾毕生,喃喃说:“这……”
铁缄一指着胖瘦二丐说:“你们帮主下落不明,你们不落力寻觅,却甘心充当玉罗教的喽啰,真是丐帮之耻,丐帮之耻,哼!焦天孟地你们两个好好的丐帮长老不做,为甚么甘心为奴?快说!”言至此处,他须发怒张,如同发威的雄狮。
阴婆阳公固然刚才已经晓得我的身份,此时见我上来施礼,还是忍不住冲动万分,阴婆竟然泪眼婆娑,一时哽咽无语。
智晦大师凝气于指,虚空点了胖丐右臂的天宗穴。
铁缄一喃喃说:“唉!老是瞒你不过,老叫化子想甚么,你老是晓得的。”语气当中有些妒忌,又有很多佩服之情。
胖丐想破釜沉舟,暗自勤奋,筹办先取了丁雪心性命,忽觉手上一麻,等他回过神来,再看丁雪心已经到了铁缄一手中。
大师缓缓地说:“老衲亦想一观小施主成就!”
胖瘦二丐哼了一声,问铁缄一:“师叔祖,若本日我俩幸运赢了这小兄弟,又当如何?”
他瞅了瞅胖瘦二丐,又看看阴婆阳公,再望了望我,最后瞧了瞧丁雪心,冲着世人一乐,扑搭扑嗒走了出去。
铁缄一哈哈大笑,说:“好,三招以内取这两个败类的狗命!”
铁缄一见我踌躇不决,嚷说:“这甚么这,还不脱手?”
焦天孟地吓的一声不吭,连大气都不敢出。
瘦丐对着阳公一笑,说:“中间何事?”
阴婆阳公甚是骇怪,不知是甚么来头的人会令这两个九袋长老如此惶恐,不由得向洞口张望,只见一个灰眉土脸,白须白发的老丐已然站在洞口,竟没看出他是如何到洞口的。
瘦丐说:“好说,好说!”
一招过后,我已试出二丐工夫秘闻,见他们攻来,瘦丐攻上盘,胖丐攻陷盘,共同亦算得上默契,但是我已知他们的佛门所处,本想以少林的‘拈花指’制住二丐,但是转念想,若利用少林武功胜了他们不打紧,但是‘交来回回’铁缄一脸上定是无光,这一设法仅在转念之间,胖瘦二丐守势也已到面前,我顿失先机,不得以化攻为守,后退一步,堪堪封住二丐打击。
阳公哈哈一笑说:“夜雨锦长,秋高夜凉,可否借光让我等取暖?”
老衲倒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为江湖中传为神话的智晦大师,他已年愈百龄,有人说他早已荣登极乐,有人说他早已修炼成不死之身,更有甚者说他能腾云驾雾,气变天象,业已成仙,但是见过他的人都晓得,他看起来一如凡人,长须飘飘,精力矍铄,一付父老之态,有些仙风佛骨之意,只是已到练意为本,以意为功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