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马焕华站不起神来,便向门口爬了去。
现在给马焕华干活的人,除了马焕平以外,可一个桃花岭村的也没有了,全数都是外村的人。外村的人都不熟谙吴超,但是看到这个看着年纪二十多的人身后带着这么多平头纹身拿铁棍子的人来了,也都惊骇了。
“砸了!他们全砸了!”
“妈的,让你们滚没听到么?九哥,我们打!”
吴超右手一挥,便带着五十几个打手走了。
“都他娘的给我滚!”
转眼之间,这南河疆场的工人便都跑光了。吴超带来的打手们打的不过瘾,干脆把疆场这边能砸的全砸了。一辆拖沓机,几十把铁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他们五十个打手砸了个洁净利索。
砰地一声,不等马焕华爬到门口,他家的大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四哥!我们打不过他们,吴超带来了一百多小我呢!他们个个都纹着身,留着小平头,手里都拿着铁棍子,俺如果跑的慢的话,早就被打死了!”
马焕平一声呵叱,吓得在场的干活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站在拖沓机车头上的这个断了胳膊的年青小伙子。
马焕华是个非常鄙吝贪财的人,家内里统统的东西他都很珍惜珍惜,过日子也是很管帐算,但是,没想到本身辛辛苦苦过来的家内里,被人一阵风就给砸成了碎片,他的心,也同那些碎了的玻璃一样,碎了。
“狗日的,俺和他拼了!”
“哈哈哈哈,小子,你也有明天?你也有哭的时候?哼,老子还是那句话,老子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吴超跳到一辆正在装沙的拖沓机上面,冲着疆场内里二十几个干活的人大声喊道。
窗玻璃几下便连窗户都砸了下来,大桌子被两小我抬起来摔成了四截,刚买的大彩电被人抱起来就摔成了渣渣……
王家的桃花岭生姜加工公司放了一周的假,单等下周周二的时候开端到各村各户去收买生姜去了。
看着哭了的马焕华,吴超哈哈大笑。
马焕华一听,火冒三丈,挣扎着要站起来。马焕平一看,忙擦了擦眼泪,过来扶他。
吴超左胳膊缠着绷带挂在胸前,他带领着这五十个小青年,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马焕华的疆场内里。
“咋了?你不在疆场如何跑到俺家来了?”
马焕平急仓促地跑到马焕华家的时候,马焕华正躺在床上听收音机,听到欢畅处,还在咯咯地笑。而他的媳妇吴春花,则到娘家去接马年壮去了。他媳妇说早晨才返来,餐桌上留着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