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倒过葫芦根柢,好不轻易滤了几点出来,勉强抹了一下伤口,还真奇异,才一抹上,顿时就不流血了,渐渐的排泄黄水来。
那狗咬得猛,两排牙洞,血把裤脚都打湿了。
走竹子桥要翻大竹山,爬到半山腰上,李福根听到前面叫,转头,只见一个男人,手里摸着根扁担,在前面急如流火追上来,嘴里还在大呼:“骚老狗,你偷了我婆娘,明天我非打死你喂狗。”
“啊。”李福根又啊了一声,这下明白了,却也胡涂了,几粒蛋蛋是甚么意义,普通人,都是两粒蛋蛋啊,不过传闻有些人只要一粒。
跟着他这一声叫,屋外俄然响起了狗叫声,是白宗子喂的那两只狗,叫得非常猖獗,并且就围着这边屋子叫,一下子跑到前门,一下子跑到后窗,仿佛想冲要到屋子里来。
苛老骚有些明白了:“你……你把狗王蛋吃了?”
他看到无数的狗,黑狗白狗花狗黄狗,大的小的,数都数不清楚,这些狗来来去去,都在跟他说话,而他好象也听得懂。
他笑得有些怪,李福根也不知苛老骚到底笑甚么,只觉得就是在笑他,面红耳赤,心下有些烦恼:“竟然吃了粒狗卵子,太丢人了,师父应当不会说出去吧。”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狗这么一叫,李福根有些复苏了,看着苛老骚,道:“师父。”
听到喊声,苛老骚一张老脸更是煞白一片,真摔了一跤,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呕不出,李福根憋得面红耳赤,苛老骚却愣在那边,一张老脸,时而红,时而白,仿佛想要生机,却仿佛又有些无法,仿佛,又另有些别的意义。
人没追上来,狗却追上来了,李福根刚爬上山顶,那条狗猛窜上来,一下就咬住了他脚。
还要喝一辩才行,李福根摇了一下,内里好象另有点儿根柢,他倒过葫芦,嘴含着嘴,用力在葫芦底部拍了两下,一个东西滑进嘴里,抿一下,软绵绵的,好象是一料枣子,稍用点力,有酒水挤出来。
说着,他急仓促的就往外走,一不谨慎,绊着块石头,还差点摔了一跤。
“把酒葫芦给我。”苛老骚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伸手,一眼看到李福根的腿:“你脚如何了?”
看他脸神慌慌的模样,李福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苛老骚走了两步,转头看他:“快走啊你个蠢宝。”
“刚那人的狗追上来,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成果酒也洒了。”
苛老骚一战成名,他之以是名闻文水,尽人皆知,就是这一战的服从。
他这会儿的景象狼狈,平时老是耻高气扬,象一只老公鸡,这会儿满头满脸的汗,老脸也一片煞白,仿佛俄然间老了十岁。
但苛老骚治狗咬伤,不打疫苗,就用狗王酒,用酒洗伤口,然后再喝一口狗王酒,包都不消包,三天就好。
“师父。”看苛老骚景象不对,李福根叫了一句。
苛老骚神采有些怪,听到他叫,僵了一下,摇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中刀子一扔,扔到了桌子上,这一扔的姿式,给李福根一种寂然的感受。
这下李福根明白了,苛老骚睡人家婆娘的事发了,人家男人追上来要冒死呢。
这么想着,对苛老骚叫道:“师父,你到这边林子里躲一躲,我引他们上山去,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