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苛老骚猛地一咬牙,死死盯着李福根:“根子,你应我一件事,我就放手,不然我死扯着你,我师徒俩死在一起。”
苛老骚伸脱手,捏了几下,李福根又有些羞,又有些怕,眼泪不自禁的就流了下来:“师父。”
李福根一惊之下,不知哪来一股大力,往前猛地一冲,本来上了岸,左脚却给一个东西扯着,还好河边有一株柳树,垂着一根柳枝,他一把扯住了,转头一看,扯着他脚的,本来是苛老骚。
苛老骚到底想活,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暗淡了下去:“你扯鬼哦,到那边起码几十丈,这么高的浪。”
竹子桥四周比较偏,偶尔放牛的才会来这边,天雨湿滑,又要下雨的模样,这会儿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俄然打了个雷,苛老骚嘎嘎一笑:“雷公闻声了。”
“有人没有,来小我啊。”李福根给提示了,扯着嗓子叫。
竹子桥给水打击,摇摇摆晃的,本来一个一个过最好,但人在上面站不稳,必须得相互扶着。
“你起个誓,做不到,逢水必死。”
如果师娘在这里,师娘必然会问的吧,她的脸上,必然会一脸的担忧,她那都雅的眼晴里,也必然会透着焦心的。
乡村娃,咒得凶,李福根倒是至心的。
苛老骚踌躇了一下,转头看一眼李福根:“敢不敢过?”
可不,阿谁袋袋,确切胀起来了,又红又肿,摸一下,微微发热,按一下,弹力实足。
李福根给燥得脸红:“但是,三粒……。”
李福根实在也有些绝望了,带着哭腔:“师父。”
“它肿起来了。”李福根眼泪到了眼眶边:“是不是给狗咬了。”
苛老骚老脸一片煞白,李福根也慌了神,不敢再用力了,一只手松开,抓着堤岸,满是泥巴,他手固然插了出来,但泥巴一抓一团,底子借不到力。
“叫人。”苛老骚叫。
明天的水更大,把桥面都淹了,不过淹得不深,约莫也就是淹到脚踝的模样,还能模糊约约看到桥面,只是浊黄的水,看着有点儿吓人。
“你大声喊啊,喊拯救啊,喊句拯救你会死啊?”苛老骚火了。
他感觉委曲极了,遭了这么大的罪,生了三个蛋蛋了,可却没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