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嚎丧,有甚么不得了?”高保金瞪她一眼:“赵都督这类人,最讲究一个脸面,说一不二的,即然承诺了李福根,说是装煤,那必定就是不装煤,只要高大宝不跑,死不了。”
高重山这才明白了,忙笑道:“丁点大的事情,到幸亏高家嫂子还记取,不要提了,不要提了。”
又号召前面的高保金:“保金你也坐。”
李福根却点点头,道:“重山校长,你是好人。”
“哦。”高保金这下明白了,到是红了脸,道:“是我哥的债嘛,应当的,都畴昔了,嫂子还跟根子说这个做甚么?”
李福根看着他,道:“也是当时候,你也刚存款买了车,新房也欠了点钱,但你还瞒着高香香,帮我妈还了高拐子的两千块钱债,那会儿我妈是真难,给债逼得每天哭,两千块钱,帮了大忙呢。”
甚么仁寿县长,李福根到是不晓得了,不过估计是当年看得上高重山的人吧,然后调走了,高重山的背景倒了,也就给人赶下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事很常见。
“埋老窑里,放一炮,神仙都挖不出来,死无对证,当然最便利。”高保玉点头:“赵都督的名字,可不是空喊出来的。”
到傍黑时分,胡翠花出去,对李福根道:“晚间重山校长来喝酒,你陪一下,重山校长是好人,你莫胡说话啊。”
他说着,沉呤了一会儿,看一眼高保玉,道:“我看李福根,实在到处还留动手,就明天,赵都督开了口,不说填小煤窑,砍几只部下来,那毫不会是废话,李福根却只要他们去煤矿里装煤,还说给人为,只冲这一点,我就感觉,他不是那种真正的狠人。”
高保金本来只是试一下,带点开打趣的味道,还不真是帮高重山说话,实在还是试李福根的底,不想李福根竟然真的取出了手机。
高保金不睬她,道:“我去问问重山校长的主张。”说着开门去了。
高保金懒得理她,过了一会儿,突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高重山叹了口气:“根子啊,有些事,不好说呢,也不是我不想做事,当年读书出来,也是一腔热血,可这社会,不是你故意就行的,比如过河到对岸去,桥就在那边,你也晓得,可真冲着桥走,你就是过不去。”
高保玉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跳起来,落到地下,跌得粉碎,高老太捂着嘴,终究不吱声了。
高重山两个忙也端上,一起喝了,再又倒上酒。
高老太那张嘴,缝都缝不住。
李福根坐下,倒上酒:“重山校长,保金叔,来,我先干为敬。”
高保金也插口:“重山校长,那是有口皆碑的,高家镇里,唯一的一个好官,可惜啊,好官难当。”
胡翠花在一边抹泪:“重山校长真是好人呢,真是好人呢,根子,你要好好恭敬山校长几杯。”
“我去找重山校长。”高保金看高保玉:“我揣摩着,这事这么下去不可,李福根实在留了手,等我们表态呢,我们再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真逼出他火来,象明天一样,真要砍几只部下来,那就再回不了头了。”
李福根道:“重山校长,感谢你,五年前,高保玉车子出事,刚好又起了新房,背着债,我妈难,当时你帮了她忙,让她在黉舍里当了半年的代课教员,那是雪中送炭呢,我这一礼,是代她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