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吗?”于飞虎哈哈狂笑,蓦地一收,点头:“好,我就吃你这激将法,小子,筹办好了吗,看掌。”
周而复固然醒来,却没有甚么力量,又咳起来,咳的声音都没那么响了,李福根急跟甘夫人讨了热水来,奉侍周而复吃了一粒药,周而复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这才渐渐缓过气来,对甘夫人道:“感谢师娘,你此次总算没有偏疼。”
这是狗拳的总诀,李福底子就凝着心神,给周而复一喝,心如电闪,身子一缩,满身紧凝,双手一前一后,左爪护胸,右爪闪电般的一拨,扒在了于飞虎手腕上。
转头看一眼甘塘,又看一眼于飞虎,眼中也含了泪光。
以是他固然边扒边退,但只是一弹一退,不敢完整让开,便是退,也是粘,不让于飞虎拉开间隔,于飞虎的虎扑也就阐扬不出能力,如许一来,固然接受的压力如山,但起码能够把控住情势不至完整被动,当然,这得要他每一式都扒得开,如果扒不开,那就统统都不要说了。
不过内家拳不以力胜,李福根一感遭到于飞虎劲力刁悍,立即身顺手动,你不动,那我就动,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顺势就让开了。
“哼。”甘夫人哼了一声:“我只不过看到你这门徒是个诚恳孩子,不想他死在于飞虎手底罢了,可不是至心想要帮你。”
他的设法很简朴,万一李福根接不下,他就要挺身替李福根挡一下,即便输了,也好过眼看着李福根给于飞虎打死,固然甘夫人说莫要伤人,但于飞虎这类力道策动起来,并且招招直奔胸腹,只要挨一下,不死也是重伤。
“是。”李福根上前跪下,给甘塘甘夫人都叩了头,甘塘不睬不睬,甘夫人到是抬了抬手,也没吱声,很明显,她并不看好李福根。
跟李福根练功时,周而复的探手一样快如闪电,于飞虎拳势虽猛,若说一个快字,一定就强过周而复,但他拳上劲道之强,却超出十倍不止,李福根手扒上去,竟仿佛是扒上了一根铁柱子,又仿佛他手前面长着一座山,几近有完整扒不动的感受。
甘夫人愣了一下,看一眼李福根,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也是能够的,不过你要想好了,输了,莫又来怪我。”
贰心中严峻,目光死死盯着李福根,身子同时缩了起来,如满弦的弓,或者说,如蓄势的狗,随时筹办扑向猎物。
他暴喝一声,一个虎扑,李福根只感觉一股风扑来,一只庞大的手掌,就按到了胸前。
“师父,师父。”
边上的甘塘早已惊咦出声,于飞虎已练成虎威,他明天别说大哥,便年青二十岁,也绝对打不过于飞虎,却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周而复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门徒,竟然能接住于飞虎的拳掌。
他这一扒一闪,快如闪电,于飞虎本来瞧他不起,这会儿到是暴叫一声好:“看你能接我几掌。”
于飞虎拳势之烈,以下山猛虎,招式之快,如疾风暴雨,李福根曾看过巴岱龙比赛中的组合拳,当时惊得目瞪口呆,但若与于飞虎一比,恐怕还要差着一截,中国工夫中的娘家拳练到顶尖,公然有顷山倒海之威,李福根固然每一掌都给他扒开了,感受的压力,却仿佛是顶着一座山,架着一座海,那压力之重,无可描述,他乃至是吸气都没了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