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效死营时做惯了老迈,呼喝之间,自有霸气隐现;中间围着的几十个禁军兵士,本来在效死营就对他惟命是从,又蒙他向穆桂英请命,得以进入禁军,现在见他动了手,哪另有甚么可踌躇的,跟在张龙王朝身后,呼啦一下围上去,将几个亲兵围在当中,砰嘭一阵拳脚狠揍,直打得那些亲兵叫苦连天,敌不过四周八方击来的铁拳重脚,被他们按倒在地一通狠揍,凄厉惨叫之声,传遍全部营地。
胡老六想不到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左边眼角都肿了起来,瞪着肿眼泡瞪眼罗大成,伸手指向他,口齿不清地怒骂道:“好个狗养的,敢打起爷来了!兄弟们给我上,把他手脚都打断,吊起来渐渐地打死!”
胡老六一愕,自知本来就是用心来找费事的,他这么说倒也无可回嘴,一时恼羞成怒,指着罗大成怒骂道:“不错,爷就是来找你们费事的!乖乖地向爷请罪,把你中间阿谁兔儿相公让给爷,爷一欢畅,说不定还免了你的罪恶!”
卖力此处虎帐的军官飞跑过来,喝令围观兵士们让开,挤进人堆一看,不由大惊失容,指着罗大成叫道:“罗大成!你好大胆!庞副将的亲兵你也敢打,莫非不怕军法!如果副将见怪下来,此次,谁都保不了你!”
数十名禁军兵士闻声停手,再看看几个亲兵已经浑身伤痕,大半都被打昏畴昔,心中也不由打鼓,在营中群殴,打伤了庞克行的亲兵,这事恐怕要闹大了。
“谁敢乱动!”吼怒声从四周响起,多量禁军兵士从各个营帐中跑出来,将几名亲兵团团围住。张龙和王朝也从远处跑来,将赵虎从地上扶起,伸手替他揉胸顺气,瞪眼着胡老六大吼道:“好大胆量,敢来拆台!真的当我们好欺负吗?”
众军士闻声一怔,气势微降,谁也不想承担造反之名;胡老六见状胆气顿生,挺直腰杆,指着他们放肆痛骂道:“你们这群混帐,真是给脸不要,竟敢聚众围攻将军亲兵,好大的狗胆!还不跟我去处庞副将认罪,不然将军见怪下来,让你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胡老六挨了那一脚,胸腹间剧痛至极,几乎闷晕于地;紧接着又被缓过气来的赵虎带着几个兵士围住他乱踩暴踹,脸上身上遍及足迹,开端时还逞豪杰硬撑着不叫出声来,毕竟吃痛不过,如杀猪般惨叫起来,却又被他们按在地上乱拳狠砸,惨叫声垂垂变低,直至痛得几近晕去。
在他身后,张龙面现忧色,回身叫了一些亲信兵士,先拿些药给被打伤的亲兵们用上,再把他们抬起来,跟在罗大成的前面,朝着中军而去。
众禁军兵士都举目看向罗大成,隐然间已将他当作了首级,俄然见他剑眉倒竖,厉声喝道:“胡说!庞副将的亲兵,不去贴身保卫庞副将,如何会到此处巡查?清楚是你们擅离职守,到处乱窜,成心挑起争端打伤火伴,还敢用假言欺瞒?”
罗大成霍然转头看他,眼中寒光闪过,沉声道:“长官不必担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便去处穆将军请罪!”
说罢,大踏步走出人群,向着中军走去。
看着几个亲兵被打得几近不成人形,罗大用心中也垂垂愁闷散尽,转头看看狄丽娘已经被吓呆了,举手喝道:“停手!”
一个亲兵机警些,赶快上前扶起胡老六,却见他左颊高高肿起,就象被巨木撞中普通,伸开嘴嗟叹着,喀啦一声,吐出半口碎牙,混着鲜血摔落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