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儿想:云宝二佬是玉环的二哥,不成能用心打她。因而,鹰儿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说:“乖媳妇儿,莫哭哒哈。再哭就不乖哒。”
“完(湘西方言,“我”的意义)港八幺啊,蔫(湘西方言,“你”的意义)乃们(湘西方言,“如何”的意义)乃么(湘西方言,“那么”的意义)婆婆妈妈的?逮(湘西方言,此处“打、干”的意义)就逮几哈!”彪儿对着朱家八叔喊道。
“哈……哈……哈……”鹰儿和玉环的言行,惹得大师笑过不断。
虽说两支步队相互结仇很深,但从未僭越祖宗留下的端方,相互恪守着大对大,小对小;男孩对男孩,女孩对女孩的传统。小孩子们跟着“冲啊”和“杀”的呼喊声,各自寻觅到各自的敌手,一场令人搞笑且惊心动魄的厮杀再次展开。
“宝宝,完顿时就逮!果断逮死那杖(湘西方言,“那群”的意义)狗日的。”云宝说。
“重新分个MB队,完们(湘西方言,“我们”的意义)一向是歹么(湘西方言,“这么”的意义)逮(湘西方言,这里是“玩”的意义)的。”两队的孩子们齐声说。
“战友们,冲――啊――”彪儿毫不逞强地喊道。
“那就逮哈!”鹰儿不耐烦了。
“是完,宝宝。”只见云宝二佬站出来讲。“完让完mm到岸上替,她硬是不走,完就悄悄地推了她一哈,她就倒在田里哒。”
两个队,除了人数有些差异外,实在力旗鼓相称。大师你推我一把,我踢你一脚;你把我跌倒在水田里,我把你压在小屁股下。他们谁也不买谁的账,谁也不平谁地扭打在一起。一时候,胜利者的笑声,失利者的哭声,另有骂娘声和水田溅起的泥水声此起彼伏,全部场面乱哄哄的。
“蔫这些MB壳儿,逮不逮架的?老子想逮打盹哒!”鹰儿听他们吵架听得腻烦了。
“是的哈!”彪儿队的队员们拥戴着说。
“蔫个狗日的彪儿,固然蔫比老子大,老子不怕蔫。骚婆娘养的野货(湘西方言,“野种”的意义),蔫妈的B被老子搞滴好大、好大了,你不晓等啵!”佳宝儿毫不逞强地骂着。“哈……哈……哈……”
彪儿的脾气比云宝坦直一些,且好胜心强。见多识广且德高望重的朱家太爷爷评价他时说:彪儿是一个好孩子,好兵士,但不是好带头人,好带领。他的脾气,将会给他的运气添上一大败笔。这么多年来,朱家太爷爷的话获得了考证。他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不是好带领。他高中毕业后,曾担负过大队文书,因为太坦直,遇事不会转弯,没当几个月,就被公社给撸了。
“孩子们,大师先不要脱手,听八幺(湘西方言,“八叔”的意义)给蔫们(湘西方言,“你们”的意义)港(湘西方言,“讲、说”的意义)!”朱家八叔为节制场面,大声地喊道。
玉环站在水田里哭着。
“蔫个狗日的叛徒,王连举式的人物,乃个奇怪蔫!”彪儿大声骂着佳宝儿。
“老子本来就是跟着彪儿混的,上个礼拜他和完打飞棒(湘西官方体育项目)没打赢老子,他歹个狗日的就打老子。”方才叛变过来的佳宝儿愤恚地说。
秋宝实在是太累了,他想挪动一下身子,但感受很困难,只能眼睁睁地任清林把他推到,然后,拉着他的双脚,在水田里打着转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