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南哥,我看(湘西方言,“感觉、以为”的意义)今格儿(湘西方言,“明天”的意义)就别搞事(湘西方言,“劳动”的意义)了,干脆放一天假。大师一年忙到头,不在乎这么一天。”饶零灌儿拄着锄头说。
“喜儿佬你是个甚么货品,这里没你港(湘西方言,“说”的意义)话的处所。”
“好……好,听儿子的。”立云大叔无可何如地说。
“哦。”秋宝似懂非懂地。
“我看(湘西方言,“感觉、以为”的意义)饶零灌儿港(湘西方言,“说”的意义)得有事理。”一贯不喜好多说话的副队长成龙说。
“哦,本来是如许啊!这还得了(湘西方言,“如何是如许”的意义)。”
“好,那就放假一天。等哈儿(湘西方言,“等一会儿”的意义)你去告诉一下。”
“狗咬吕洞宾,真是不识好民气!”喜儿佬说完就往外挤。
“是哦,够恶毒的妇人嘎(湘西方言,“老婆、女人”的意义)”
“乖儿子,爹没事的。你从速上学替(湘西方言,“去”的意义)。”
“这号(湘西方言,“如许,这类”的意义)婆娘就该送到公安局,遭枪毙!”
队长忠南在出产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每次,只要他的哨声一响,不管男女长幼,都会敏捷地赶到离他家不到三十步的马桑树下,要么听他分派当天的劳动,要么听他或者族里的长辈们训话。当然,在这株马桑树下,谁也不能吵架。传闻,这是出产队五大姓氏的先人始初定居在这里时共同栽下的马桑树。至因而与不是,谁也没有去穷究,谁也不去穷究,归正,这棵马桑树就是全部出产队男女长幼共同庇护的圣物。
“喜儿佬几时成端庄人了的?哈……哈……哈……”一群妇女闻声喜儿佬的说话声,不约而同地调侃、嘲笑起来。
“今格儿(湘西方言,“明天”的意义)到底出了么得事?”
血,还是一股脑地往上冒。立云大叔的神采越来越丢脸。
没等喜儿佬把话说完,顺香大婶和求枝大婶挤开世人,对喜儿佬来一个表里包抄。一个抓住喜儿佬的头发,一个抓住喜儿佬的衣服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