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是无益于社员大众的功德。但是,乃们(如何)另有人要匿名揭露他呢。”张副县长说。

一个小时过后,县里的带领同道定时地达到了枝隐士民公社。他们下了车,顾不上喝一口热茶,就扣问起权贵的“大搞甚么甚么主义复辟案”来。

“完(我)在前面汇报过,港(说)他好话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被他批斗过黑五类,占大多数;一种是因这因那记恨和妒忌他的社员。连络起来,就不奇特了哈。”王仲漾说。

“其他同道另有弥补的么?”张副县长问道。

“好!杨部长蔫港(你讲)。”张副县长说。

“完(我)是个直杆子(直肠子的人),小我以为:完们(完们)应当多看他的成绩,少看他的弊端。今格儿(明天),完(我)跟他吵了两次,但完(我)不记恨他。港(说)句内心话,完(我)感觉他确确实在在为群众做功德。歹样(如许)的乡村基层干部,完们(我们)应当去庇护他,体贴他,珍惜他……”

“哦,明白了。”县专案组的同道不约而同地、如有所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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