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庚香的惊骇心机已经全数褪尽,胆量也垂垂地大了起来。因而,她对老二唐志春说:“老二,而回有么得事儿(此后有甚么事儿),直接跟老妈港(直接给老妈说),不要转弯抹角的,一哈儿问歹个(一会儿问这个),一哈儿问乃个的(一会儿问阿谁的)。统统有老妈完跟蔫(我给你)做主。”
“蔫(你)莫非就没有感受出来?”唐典祝反问道。“歹么(这么)多年来,在老二和老三兄妹俩的题目上,蔫(你)老是护着老二……”
“到底是乃们的哒(到底是如何的了)?”莫庚香委曲地问道。“蔫给完港明白哈(你给我说明白啊),完真不晓等(我真不晓得)。”
“感谢老爸嘉奖。”老三唐奎英说。
“第一个题目,是老二唐志春大,还是老三唐奎英大?”唐典祝问道。
“完(我)只是一个农妇,完(我)管不了乃么(那么)多。”莫庚香持续说。“完只晓等(我只晓得)油盐酱醋茶,只晓等(只晓得)女人再能,都是人嘎(人家)家里的人。养老送终,还要靠儿子……”
深山里的春季,到处是黄黄的色彩。
静得连掉根针都能闻声。
此时,唐典祝内心如翻江倒海似的。
自此次今后,莫庚香在唐典祝面前,越来越表示出女人独占的强势来……但是,究竟证明,莫庚香对唐典祝的强势,给家庭带来了严峻的危急。唐典祝本是念着莫庚香对家的进献和对他的好,才勉强维系着的伉俪,因莫庚香越来越强势、霸道的设法和做法,加快了他们的家庭分裂,和伉俪之间婚姻的崩溃。当然,这是几年后的后话。
莫庚香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唐典祝。问道:“孩子他爹,乃们的哒(如何的了)?”
“老三,房间清算得还蛮整齐的嘛。”唐典祝对唐奎英说道。
“孩子他妈,收起蔫的乃套(收起你的那套)旧天下观吧!”唐典祝真的有些活力了,大声地说。“现在都到么得年代哒(现在都到甚么年代了),还是拿着老皇历看日子……”
唐典祝摸了摸女儿的头后,把拳头往上一举,对女儿唐奎英说:“宝贝女儿,快天亮哒(快天亮了),老爸替上班哒(老爸去上班了),加油!”
“即便是完(即便是我)‘重男轻女’的旧思惟在作怪,也是为了蔫们(你们)唐家,又没为人嘎(人家),有错么(有错吗)?”莫庚香持续辩白道。
唐典祝悄悄地塞给唐奎英五元钱,轻声地说:“歹是(这是)老爸买烟俭仆下来的,蔫乃天替赶场的时嗝儿(你哪天去赶集的时候),自格儿(本身)买件喜好的衣服。”
“孩子他爹,蔫闻声哒没(你闻声了没有)?”莫庚香在火坑屋里喊道。
“老爸,蔫放心(你放心),完不会的(我不会的)。”老三唐奎英懂事地对唐典祝说。
“当然是老二唐志春大。”莫庚香看了看唐典祝说。“歹(这)也是题目?”
因而,一贯贤淑、和顺的她,语气俄然变得生硬起来,对唐典祝说:“完(我)就是‘重男轻女’哒(了),蔫能把完乃们的(你能把我如何的),蔫港吧(你说吧)!”
“莫非老三不是完生的么(莫非老三不是我生的吗)?完(我)干吗要护着老二,不管老三呢?”莫庚香辩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