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娜娜拿着一本《中国青年》,翻来翻去。周自华坐在木沙发上,左腿压着右腿,闭目思念着蔡红梅。
“自华,不是完(我)不爱蔫(你),是罢休也是一种幸运。”蔡红梅在分离时,流着泪对周自华说:“蔫今格儿(你明天)挑选了分开完(我),和覃娜娜在一起,完晓等(我晓得),完们(我们)的父母都是农夫,蔫的(你的)将来跟(和)前程,他们帮不了蔫(你)。”
“乃一撇(那一撇),还不轻易?”周自华以调侃地口气说。“如果,老爸同意蔫(你)今晚些格儿(今晚)回城,完跟蔫就把乃一撇给写上(我和你把那一撇写上),不就行哒(不就行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周自华老是想起蔡红梅的笑容,蔡红梅的呢喃,另有分离时,蔡红梅的那双愁闷的双眸。为此,他学会了喝酒。借着酒精的度数,来擦拭心中的孤单与伤痛;借着酒杯,来看那些戴着面具、虚假人们。当然,也包含虚假、负心的本身。
“呵……呵……呵……还真是‘人不成貌相’哈(啊)。”覃娜娜大笑道。“从未几港话(说话),堂堂的联社办公室主任周自华先生,也是一个大地痞哈(啊)”
覃娜娜听了,内心舒畅极了。只见她回归到小女子的柔情上,满脸通红地说:“乃个跟蔫两口儿(谁和你两口儿),八字还差乃么(那么)一撇。”
覃娜娜没有说话。只见她屁股离创办公椅,站起来。然后,她双手抱住周自华的颈项,闭着眼睛,把樱桃小嘴渐渐地、渐渐地,向周自华的嘴唇上吻去。
与蔡红梅分离时,她说的这些话,不时在周自华耳畔响起。那场景,也不时在他面前闪现。
……
“感谢!”周自华接着说。“对娜娜蔫(对娜娜你),完(我)必然地痞到底!”
“么得地痞不地痞的哈(甚么地痞不地痞的啊),想到乃里替哒(想到那里去了)……”周自华哈哈大笑道。“即便是完跟蔫要乃个(即便是我和你要阿谁),也是很普通的哈(啊),乃个管得着(谁管得了)?完们俩现在是准恋人(我们两现在是准恋人),再进一步就是准伉俪。何况,完港的写上乃一撇(我说的写上那一撇),不是港完们两个要乃个(不是说我们两个要阿谁),而是完们(我们)两个一起求蔫(求你)爸妈,定下完们(我们)两个的婚期……”
“真的么(真的吗)?”覃娜娜笑着说。“对不起,是小女子完(我)戳痛了蔫(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