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歹是个功德儿(这是件功德)。”李昌均冲动地说。“老幺,二哥给蔫送恭贺哈(庆祝你啊)。”
“老三媳妇,完(我)露么得(甚么)陷儿?完(我)听胡涂哒(了)。”李昌均问道。
他们笑了一会儿后,邻居家老三媳妇问道:“昌均哥,么得时嗝儿带伯娘替公社卫生院(甚么时候带伯母去公社卫生院)?”
“是哈(是啊)。早点替(去)病院查抄哈(查抄查抄)好一些,莫留下后遗症哒(了)。”邻居家老三媳妇说。
“再乃么港(再如何说),如果蔫们(你们)没钱,敢歹么(这么)做么(吗)?”邻居老三家媳妇说。“昌均哥,放心吧,普通环境下,完(我)不会问蔫(你)乞贷的。呵……呵……呵……”
出早工的社员大众,扛着锄头各自回家了。
“鬼精灵的……”李昌均笑着说。
“歹些(这些)只是表面罢了。完们(我们)偶然做饭,也拌一点儿杂粮的。”李昌均说。“也并非清一色的大米吃到头。”
“到底是乃们子事儿哈(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李昌均焦心肠问道。
“昌均哥,是歹样的(是如许的)。”邻居家老三媳妇接着说。“蔫们家老幺,李昌华同道,已经不是普通的人哒(了),是大队民虎帐长。早晨带基干民兵巡查,白日歇息……”
李昌华的爹是李昌均的三叔,他两是亲叔伯兄弟。天然,李昌均很体贴老幺李昌华了。
“嗯,是哈(是啊)。”李昌均说。
“七早餐哒就替(吃早餐了就去)。”李昌均说。
“看蔫港的么得话(看你说的甚么话),昌均哥完(我)是乃样(那样)的人么(吗)。”李昌均浅笑地说。“蔫们(你们)需求昌均哥完(我)帮手的,固然港哈(固然说啊),完(我)会尽尽力帮忙的。”
“是哈(是啊)!蔫们(你们)一个月分一次肉,歹是(这是)真的吧;蔫们(你们)玉湖坪大队,各家各户都有节余的粮食借给别人,也是真的吧;蔫们玉湖坪大队,率先由大队同一承担‘五保户’的生养死葬,一点也不假吧……蔫还港(你还说)只是传得奇异了一点儿,乃个(谁)会信呢?再者港(再说),每次公社集会,或赶场时,蔫们(你们)玉湖坪大队的人,不但穿得整齐、面子,费钱也不绛(像)完们(我们)紧紧巴巴的。”邻居老三媳妇接着老幺李昌华的话说。
“昌均哥,完也替公社赶场替的(我也去公社赶集去的),等哈儿一起替(等会儿一起去)。”李昌华对李昌均说。
“满足吧,昌均哥!蔫们(你们)只是偶然,而完们(我们)呢?蔫又不是不晓等(你又不是不晓得),一年四时吃的是番薯(红薯)和土豆(土豆)。玉米、麦子、高粱和荞,对完们来港(对我们来讲),都是细粮。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哈(啊)。”李昌华对李昌均动情地说。
邻居家老三媳妇的话,弄得李昌均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他展开大大的眼睛,利诱地望着邻居家老三的媳妇,说:“歹是乃们回事哈(这是如何回事啊)?”
“乃们的(如何的),是队上放假?还是乃们个环境(还是如何回事)?”李昌均孔殷地问道。
“没么得的(没甚么的)。”李昌华面露害臊的神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