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就八十!”
一旁的老头拿着块红色的东西,用手电筒照着。
钟岳一笑,筹办放下。开打趣嘛,这上头笔迹都快磨没了,这品相这么差的玩意儿,八十还差未几。
他将印章随便地放入兜里,假装无所事事的模样,以免被人看出端倪来,“大叔,给个袋子呗,你总不能让我这么拿着条墨,弄得满手乌黑吧?”
钟岳立马规复了脸上的神采,淡淡道:“大叔,你这用破石头唬我呐,您自个儿看看,这是玉料吗?”
他的眼睛扫过一块黑不溜秋,品相很不整的墨块,俄然来了兴趣,拿了起来,在手里把玩着。这东西,应当是个老物件,只是如许的墨块,保藏代价完整在于墨块的品相。很多书法爱好者都有保藏墨块的爱好,但对于团体市场而言,到不是很炽热,普通一块品相无缺,丰年初的好墨,代价也就是千元摆布,属于中低端保藏品。
钟岳微微一笑,“我身上就八十。”
过了半晌,体系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明朝闲章‘古道东风’,材质:田黄石,体系估价:五万。”
固然钟岳是内行,但之前也很喜好看一些鉴宝栏目,对于一些根基的知识,还是有的,越是外型独特的东西,常常越碰不得,这些东西,常常是造假者臆造出来,唬人的玩意儿。
中年大叔嘴角一抽,这玩意儿,确切没人要,他从乡间二十收来,也就没当回事,本想着黑钟岳一笔,没想到这小青年还挺懂的啊。
钟岳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这回是最后的一块钱了……”
“那……那是我明天盒子忘带了。你诚恳要,就五百。”
钟岳大要上很淡定,但是谨慎脏早已经扑通扑通跳得缓慢了。
“得嘞,这墨块真是个老物件,不骗你,要不是品相差点,如何的也值个三五百块的,我这没零钱,小兄弟你在这小物件上随便挑个小玩意儿凑个一百块吧。”
中年摊主意到钟岳一副震惊的模样,猜疑道:“小兄弟,如何了?这印章石固然黑不溜秋的,但是幸亏没有刻过字,买归去还能请人刻个名儿,又合用又上层次。”
摊主瞄了眼钟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贵,八百。”
中年大叔叹了一口气,“得,八十就八十吧,你这嘴皮子,比那些故乡伙都短长。今儿个就算我不利,半卖半送。”
钟岳重新蹲下来,将一张一百块递给中年大叔,把玩着那块略微有着墨香的徽墨。
中年大叔的脸顿时就拉下来。
“小兄弟,三百,三百。我们这么投缘,三百,你看如何?”
“您这墨锭都开裂了,就算是再极品,也卖不出去了,八十,就是让大叔您回点血,不然烂在摊位上,怕是都没有人买。”
“是。”
钟岳扯了扯嘴角,这都还要坑他二十块钱?不过也就二十块钱,钟岳看了看摊子上的小物件,拿起一些印章,在灯光下把玩着。
“二十块,行我就要这个了,出门到这里玩,就真的带了一百块钱,真没钱了。”
“哟呵,小兄弟还挺会还价啊,八十?你当这个路边的砖头啊,这是民国期间的上好徽墨,八百已经是便宜价了。”
城隍庙的古玩街上,很多人蹲在摊位前,遴选着本身入眼的“宝贝”。钟岳看了看,这上边,大略都是些当代工艺品,十块二十块的,买来当个金饰,挂在车上,或者买个玻璃镯子戴手上,也图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