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图个爱好,图个爱好。”钟岳将书店里估计积存了有个五六年的烂货给搜刮得精光,最后老板感觉聊得来,还特地给他塞出来了几支破褴褛烂的猪羊毫,但是把钟岳囧了个大红脸。
钟岳看了眼这柜台上的三种墨水,说实话,这个曹素功跟一得阁,也算是化工墨水里做得比较好的墨水品牌了,只是遵循金“和尚”的那种写法,这两百五十毫升的墨水,估计两天就得被他给嚯嚯完,而书店老板不保举的那种劣质墨水,倒是非常合适眼下钟岳的环境,这一大玻璃瓶,足足有五百毫升的量,倒是很合用。
秃顶老板将一侧留长的头发往中间一甩,苦笑道:“说实在的,像小兄弟你如许买便宜货的还真是少见了。现在这年初,谁还写羊毫字,除了那些书法大师,要不就是七八岁大的小娃娃,你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再要练书法,可就晚了。”
……
老板乐呵呵地将那些破褴褛烂,沾满灰尘的墨水拿出来。
“诶哟,能让钟大才子记着,真是章或人的三生幸运啊。”车子渐渐地靠近过来。钟岳看了眼车内,一边坐着的女子将头别了畴昔。
“一得阁,二十一瓶。这个曹素功便宜点,只要九块。哦,这个墨水质量差一点,不建议你买。”
“哟,这瓶瓶罐罐的,钟大才子另有闲情逸致练书法呢!真是才调横溢啊。”
……
钟岳想了想,归正都是用来练习的,甚么纸都一样,便说道:“毛毡纸吧。”
“额……三块钱。”
钟岳听出章子超语气里的讽刺,也不活力,“还好吧,有空练练手罢了。就如许,我先走了。”
老板嘲笑了一声,心说这穷酸样,还连甚么书法,有钱还不如买几根腊肠吃吃呢。
钟岳眉头一皱,“如何会,两天前才出院的,您再找找?”
塑料袋子包装的毛毡纸被丢在了柜台上,扬起一阵灰,明显是积存了好久的货,卖不出去的。
方才坐下的书店老板笑道:“你还要多少?”
“不消太好的,浅显的就好。”钟岳笑了笑,眼睛已经扫到了玻璃橱窗的最下边,看到了他想要买的东西。
“二十叠。”
“这毛毡纸就十一叠了,既然你真要买,这点宣旨算你四块一叠,凑九叠,成不?”
“好不轻易老同窗会面了,如许,钟大才子,我做东,我们下馆子搓一顿。小倩,如何了?闹甚么脾气呢,钟岳啊,你不熟谙了?”
钟岳侧目望去,从一辆大众车上缓缓摇下的车窗,一个带着墨镜的痞子将那只花臂放在车门上。
……